發現敖煌和蘇銘兩人都臉色一沉,朱厭心裡這才稍微緩了口氣。
看來這兩人還是很在乎那些精妖水神的生死的。
有了“人質”,朱厭的表情也變得輕鬆起來,見蘇銘他們沒有動作,又先發制人的開口說了一句。
“怎麼,兩位這是不想和我坐下來好好談談嗎?這龍宮宴席上的酒,我可還是沒有喝夠啊!”
“而且這斥靈花之毒沒有解藥,只有我有辦法能幫那些人解毒,所以你們也別想著抓住我逼我交出解藥這種老套的辦法,一旦我發現你們對我有殺意,那我會立即自爆神魂,毀去這具肉身。”
“畢竟能用那麼多正神大妖給我這一縷神魂陪葬,我一點也不虧啊!”
江底之水冰冷刺骨,劃過肌膚如同一把利劍一樣,刺的人皮肉生疼。
敖煌聞言心中怒意滔天,他身為真龍,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威脅?
如果是他年輕那會,管他面前這是什麼大妖魔,早就直接動手把他給活吞了。
但現在他卻有些忌憚了,畢竟龍宮大殿內幾千名山澤精妖,湖江水神都危在旦夕,只要稍不注意走錯一步,就會讓來參加壽宴的所有賓客全軍覆沒。
這事可不是小事,要是一下子這麼多山川水澤的湖神水神隕落,恐怕會在人間引起一場大亂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是敖煌他舉辦的壽宴,要是這些前來賀壽的賓客全死在他這了,那以後他這真龍的面子可就別想要了。
就算內心對朱厭怒不可遏,敖煌也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先找機會拖延時間找到破解那異花之毒的辦法。
“蘇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斥靈異花真有朱厭妖魔說的那麼邪乎?先生你有沒有法子能解這異花之毒?”
敖煌向蘇名傳音問了一句。
因為先前那朱厭大妖說過,似乎蘇先生他也知道這斥靈異花的作用。
蘇銘內心長嘆氣,他又不是原身,他也不知道這斥靈異花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除這異花之毒。
為了不暴露身份,蘇銘也只能按照朱厭他先前說的話,編了個理由道:
“龍君,這斥靈異花之毒的確沒有解藥可解,而且這花是遠古之物,又十分珍稀,我也不知道解毒之法。”
聽到這話,敖煌也沒有起什麼疑心,畢竟這斥靈異花就算是他也沒有聽說過,想必應該是那遠古之物。
“此事危及數千道友的性命,龍君我們不能大意,先暫時穩住這妖魔,等之後從他那套出解毒的辦法了,再滅殺他也不遲。”
此刻白妙宛她們全部吸入斥靈花毒,陷入昏死狀態,蘇銘也不敢用她們的命去換朱厭這一縷殘魂。
而且佔據了姜皎的身體,朱厭的實力十不存一,對他也構不成什麼危險。
“善。”
敖煌也贊同蘇銘的法子,壓下眼底的怒火,表情平靜的望向渾身是傷的“姜皎”,語氣低沉道:
“既然你沒有喝夠我的壽酒,那就回殿內我等再多飲幾杯吧。”
朱厭知道敖煌這是想把自己帶回龍宮內,對自己施加監視,以防自己逃走。
不過就算是在這江底,憑藉這副化龍失敗兩次的“羸弱”肉身,面對一位真仙和一條真龍,他也沒有任何勝算能夠逃走。
而且朱厭他也並沒有打算逃走.......
蘇銘三人回到龍宮主殿,值守迅遊的夜叉見龍君回來了,趕忙上前語氣慌亂的稟報。
“龍君您可算是回來了,這些客人他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剛剛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有吾在這,爾等不必慌張,你們先帶這些賓客下去休息去吧,切記別讓他們動用體內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