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悲慘嚎哭的聲音在不斷響起,蘇銘心中突然一沉。
因為面前之人已經不是劉子安了!
不,準確的說他還是劉子安,但是不知道何時,他已經被季隕給控制住了!
此刻劉子安身上魔氣逸散不止,那雙烏黑的眸子綻放的邪意,瘮人心寒!
見到此狀,敖煌和申屠逍遙快速調整身位,與蘇銘形成三角之勢,把“劉子安”困在了中間。
“你這孽障還真是膽大!蘇兄與龍君放你一馬,就是你燒高香了,你竟又不知死活的前來找死!”
“哼!你是真當我們滅不了你嗎!”
申屠逍遙雙眼微眯,隨後又稍稍的向後退了半步,把戰場交給蘇銘和敖煌他們兩位主力。
沒辦法,這幾個人當中就屬他道行最低,反正看熱鬧的不閒事大,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這不是還有蘇銘和敖煌這兩位“大哥”頂著嗎。
不過蘇銘此刻就有些惱火了,眼見好不容易就快要得到禁天靈血的雛形了,可下一刻又被季隕給擺了一道,被他給搶了過去。
這就好比如已經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之後卻又給它飛走了,這不是純噁心人嗎。
壓下內心憤怒的情緒,蘇銘看向被季隕控制的劉子安,冷言冷語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立馬把禁天靈血的雛形交給我,然後離開子安兄的身體,我保你之後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大虞。”
雖然不知道季隕他是如何控制劉子安的,但現在也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把禁天靈血的雛形給搶回來。
可現在禁天靈血的雛形在季隕手中,蘇銘他也不敢輕易出手。
先不說他自身道行淺薄,他就怕之後和敖煌他們把季隕給逼急了,最後摧毀禁天靈血的雛形,弄個兩敗俱傷,那他就有些承受不起這個後果了。
禁天靈血的雛形可是蘇銘他拿來緩命的東西,可不能出現一絲差錯。
“這真魔太不識抬舉了!”
三番兩次被季隕襲擾,敖煌眼中也罕見的露出一絲怒意,身上逐漸出現片片淡藍色的龍鱗,吐息之間隱隱有龍威顯現。
“蘇先生不如你我合手一同降伏這隻真魔如何?我主困守,你主殺伐!”
內心響起敖煌的傳音,蘇銘立馬回聲傳道:“不可,敖老先生你先息怒。”
“這真魔還控制著子安兄的身體,如若不把他趕出來的話,恐會傷及到子安兄。”
“到時候淮安府沒了城隍鎮守,那就不妙了。”
聞言,敖煌也只能暫且安撫自己的情緒,一雙龍眸緊盯著控制了劉子安的季隕,讓後者心中發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哈哈,恕我不能答應蘇先生你的要求了。”
季隕緊握手中透明瓷瓶,臉上沒有任何懼意浮現,與蘇銘四目相對道:
“這禁天靈血的雛形對我可有大用,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尋找它數十年之久,而且還冒著身死道消的風險,在蘇先生你和敖龍君面前搶下它。”
“我耗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又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才得到這禁天靈血的雛形,僅憑蘇先生你這一句話就想讓我放棄它,呵呵....”
季隕臉上一笑,隨即便不再說話。
禁天靈血的雛形對他的作用太大了,他權衡過其中的風險和收益,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不可能會放棄禁天靈血的雛形。
百年前大鬧淮安府的那隻真魔也是一樣。
他不惜冒著被劉子安和祁陽山山神拼死的風險,也要獻祭十數萬生靈的血氣靈性來煉製禁天靈血,就是因為這其中的收益大於風險,所以才值得他這樣做。
而且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季隕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棄禁天靈血的雛形。
見軟的不行,蘇銘立馬藉著真仙的名頭狐假虎威,開口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