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淮安城內,蘇銘施展御風符,把那幾個看門官兵訛來的錢全部分發了下去。
有些被訛的人還沒有走遠,一些銀子便重新回到了他們手中。
而還剩下的那些銀子,有的是落到了貧苦百姓包裡,有的則是掉在了在街上乞討的乞丐碗裡。
發現此舉後,老城隍有些不理解,說道:“蘇先生,您這是何意?”
蘇銘臉上笑了笑,說道:“這些錢財本就不屬於那些官兵,我這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而且那些官兵拿著這些錢,要麼就是去喝花酒要麼就是去爛賭,那還不如把這些錢拿給急需的人,發揮它真正的作用。”
聞言,老城隍感慨道:“先生博施濟眾,凡間能有先生您這樣大德大善的人物,真乃我等的福氣。”
對於老城隍的馬屁,蘇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倒不是他博施濟眾,心地有多麼的善良正義,他純粹只是看不慣那些官兵的行為罷了。
雖然大虞平和安寧,已經許久沒有爆發戰爭。
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算大虞興旺,但是國內任然有一部分百姓,日子還是過的非常貧苦。
而那些官兵居然連這種貧苦百姓的錢也訛,這實在是天怒人怨,讓蘇銘不禁回憶起上輩子的那個資本社會。
這可不是什麼好記憶。
淮安在大虞國內,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幾個大城之一。
因為城內有不少人經商,所以街道修繕的十分寬敞,以便於能讓拉貨的馬、驢路過,而不去擁擠人群。
清早的淮安,十分熱鬧。
街上時不時傳來小孩跑來跑去嬉鬧聲音,有吆喝聲,也有販夫走卒的叫賣聲。
人流穿梭如織的寬敞街上,既有無身穿紋麻布秋衣的普通百姓;
也有身著錦衣華裳,腰間繫玉帶,打扮的一塵不染的富家子弟。
當然,人群中也少不了江湖上那些佩戴刀劍四海為家的能人義士。
“快散開!快散開!”
突兀間,一道焦急的女聲從遠方傳來,緊接著前方街道上的人群似乎是看見了什麼,臉色露出一抹驚慌之色,然後紛紛拔腿向四處逃散開。
“咴咴!”
一匹紅鬃烈馬在前方的街道上大肆橫行,其背上還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女子。
它似乎是失控了,在大街上橫衝直撞,過往之人皆驚恐避之。
“給我停下來!”
馬背上的女子死死的拉住馬繩,想要讓那紅鬃烈馬停下來,但是她越是拉緊,那匹烈馬越是失控的厲害。
有位嬉鬧的孩童見狀,被嚇的癱倒在地哭鬧。
“不好!快給我停下!”
見身下失控的烈馬朝那個小孩直直撞去,那嬌俏女子十分心急。
“咴咴咴!”
烈馬因為疼痛大聲嘶吼,但腳下的四個蹄子卻並沒有因此停下。
它抬起前蹄,便準備朝那癱倒在地的小孩踩踏過去。
“安靜些。”
正當馬蹄快要落下時,身穿青色長衫的蘇銘突然出現在了那哭鬧孩童的面前。
“你們快點閃開!”望著前方突然出現的蘇銘,馬背上的女子又驚慌的大喊一句。
聞言,蘇銘和那嬌俏的女子對視一眼,然後在後者那震驚疑惑的眼神中,開口對那失控的烈馬說道:“你也安靜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