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天都,上京城。
雖然臨近秋末,空氣中蘊含著冷意,又不時的吹過一陣涼風讓人一顫,但就算這樣,上京城中依舊熱鬧非凡。
身為大虞朝最繁華的縣城,上京城的面積不是其他縣城能夠相比的,城中足以容納數十萬人。
而德安寺身為上京城中唯一的寺廟,之前就連大虞天子也曾去上香禮佛,被封為國寺。
而身為大虞朝國寺的德安寺,名聲在上京城甚至整個大虞朝中都非常響亮。
天才微微泛起魚肚白,一大群香客就爭先恐後的來到德安寺祈福上香,讓得德安寺所有供奉大殿中都香火不絕。
不過讓那些香客奇怪的是,今日德安寺的那兩位方丈,似乎一直都沒有露面。
“昨日北方突現紫氣,之後又有天雷之威瀰漫,這兩異像爭先恐後的出世........北方之地應有大寶問世啊。”
德安寺後院的菩提老樹下,一位年過花甲,慈眉善目的和尚正抬目望向北方,手中不停的盤扣著一串佛珠。
“可不知為何,從昨日開始我就心神不寧,難道北方之地大寶現世的同時,也有妖魔出世作祟?”
普空搖了搖頭,便盤坐在地,雙手合十的開始詠唸佛法心經。
一層淡淡的佛光,逐漸在他身上瀰漫。
“普空師叔,北方之地出事了。”
忽然,一道唉聲長嘆傳來。
普空和尚睜開眼,扭過頭看向前方匆匆走來,穿著赤色袈裟,長相硬朗俊俏的和尚,說道:
“普緣,佛家萬法不念空,身為德安寺方丈,切勿讓心中所想具現在臉上。”
“普緣受教。”
“善哉。”
見普緣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臉上的焦急之色恢復平靜後,普空和尚這才開口問道:“昨日北方之地兩大異像出現,是出了何事?”
普緣嘆道:“並不是昨日北方異像升空之事,而是普度他出事了。”
“普度?”
聽到這個名字,普空和尚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他出什麼事了?難道他終於控制不住真魔天性,開始屠殺生靈了?”
普緣搖了瑤頭,說道:“暫時不知,普度他前一段時間去了北方之地遊行,而在昨日北方之地那兩大異像現世後,我給他的那些隨行僧眾的護心禪,就突然之間斷了聯絡。”
“護心禪斷了聯絡。”
普空和尚楞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說道:“這護心禪乃我佛門神通,普度他只不過是一具真魔分身而已,又有和能耐能消除你的護心禪?”
聽到這話普緣也非常疑惑,只能老實回道:“我也不知,昨日申時的時候,我曾感受到一次那些護心禪的波動。”
“想必在那時,護心禪就已經開始發揮作用,為隨行普度的那幾個武僧護住了心脈,保下了他們的性命。”
“可在之後戌時末刻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有一道護心禪被直接磨滅了,而剩下的那四道護心禪,也在之後同時消散。”
普空和尚停下盤扣手中的佛珠,沉默思索了片刻,他望著面前的俊郎和尚,說道:“護心禪斷了聯絡,可能是普度他的本體終於現身出手了。”
“此事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一方生靈塗炭,普緣你把那件東西帶上,先一個人去北方之地好生查探一番。”
“如若之後發現了什麼異常,你速速第一時間用千禪音告訴我,千萬別獨自一人去對抗。”
見普緣點了點頭,普空和尚又囑咐了一句:“還有,你離開德安寺時千萬別讓任何人發現,恐怕那隻真魔還留有分身在上京城內。”
普緣再次嚴肅的一點頭,然後便去寺廟中的大雄寶殿裡取出一根金色的九環錫杖,心中默唸佛法,正大光明的離開了德安寺。
德安寺中的香客依絡繹不絕,普緣拿著九環錫杖緩步走出,可週圍大殿中的香客動對此視若無睹,動作依然照舊。
...........
“蘇先生,此茶名叫碧春香,乃大虞朝內一等一的好茶,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