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蘇銘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問道:“老城隍你今日怎會有如此閒情雅緻,居然去那青樓裡逛上了一圈?”
“先生您就別拿我打趣了,今日我去那青樓,是為了探查縣內民情的。”
老城隍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無奈道:“前些日子聽了先生您的教誨,我便放下了求道執念,想一心一意為清水縣百姓謀福。”
“可今日我巡查民情時,卻發現一些貧苦百姓,家裡連鍋都揭不開了,只能賣女求生,而那些被賣的女子,大多都只能進入青樓。”
“雖然對此我於心不忍,但鬼神亦不能插手凡俗之事,所以剛才我只是想施法,為那些女子緩解一下肉體之疲痛。”
聞言,蘇銘頓時就沉默了起來。
幾息之後,他突然對著老城隍抱拳行禮,滿臉感慨道:“原來是這樣,先前倒是蘇某心思不正了,還請老城隍原諒。”
見蘇銘對自己行禮,老城隍被嚇了一跳,趕緊還禮道:“小神知道先生您的脾性逍遙灑脫,所以小神又怎會怪罪您呢。”
就算我想,可我也不敢啊!
蘇銘不再多說,只是舉杯敬了老城隍一杯茶水。
“啪!”
一樓的看臺上,說書先生突然醒目一拍,緩緩開口道:
“說那王氏女因貌美如花,遭遇悽慘,被那安府紈絝騷擾凌辱,之後又被狼心狗肺之人陷害,一家老小被逼的自盡身亡,最後化為厲鬼報仇............”
蘇銘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故事?”
“唉,這老故事了。”
老城隍嘆了一口氣,解釋道:“當年玉蘭坊安府有位公子哥,因是那安家獨苗,所以他從小被十分寵溺,性子也非常紈絝。”
“因那安家常年行善佈施,一位親戚又是朝廷命官,所以當時清水縣的縣令和百姓只能一直放任這位安府公子。”
“之後那位安公子看上了玉蘭坊內的王家女兒,先是對她調戲騷擾,最後竟直接強迫凌辱於她。可憐那王家一家都是貧苦百姓,沒有個依靠,最終此時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不曾想那王家女性格剛烈,第二日便去縣衙報官,可是那安公子早已把衙門裡的關係全部打點好,在公堂對峙的時候,他倒打一耙,竟告那王家女誣陷於他。”
“而且之後那安公子又動用錢財關係,讓得王家家破人亡,最後王家女也含恨而死,化為厲鬼,為了尋仇滅了安府一家老小。”
聞言,蘇銘眉頭緊皺道:“這還是個真事?”
老城隍回道:“這則故事雖然是真,但也不全真,被那些說書先生篡改了一些。”
蘇銘點頭,又問道:“篡改了那些?”
老城隍說道:“其實在那王家女在公堂時,因為受不了被誣陷的屈辱,一頭撞死在了公堂上。那安公子為了不讓此事鬧大,又派人去逼死了那王家女的父母親人。”
“可最後此事還是被安府的家主,也就是那安公子的父親知道了。”
“當時安府祖輩五代行善積德,積累了不少福廕,所以後代子孫除了那位安公子,都性格大義凜然,乃正氣之輩。”
“在得知安公子逼死王家一家老小後,那安府家主他竟然大義滅親,活生生的打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那安公子死後,竟然心生怨氣,化為一隻厲鬼,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父母,和安府的一眾下人。”
“就這樣,那安府五代人積累下的福廕,皆全部毀於那安公子一人之手。”
聽完老城隍的故事,蘇銘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一些。
沒想到......
那最後的殺人厲鬼,竟然是那罪魁禍首安府公子!
此子真是天理難容!
“那安府公子他最後的下場呢?”蘇銘又問了一句。
老城隍如實回道:“當時那安公子殘害安府一眾人後,我才知曉此事。”
“而且那時又因我還未塑成完整香火金身,沒能力徹底滅殺它,所以最終我只能把它封印在了安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