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茶壺,蘇銘又給普緣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喝茶。”
“多謝先生。”道謝一聲,普緣舉杯輕抿了一口淡綠色的茶水。
清香似春的幽幽茶香在口腔中瀰漫,普緣心中的緊張感頓時一掃而光。
這位蘇先生的脾性如此溫和,看來之前是我多慮了。
“對了普緣小師傅,一百年前淮安府境內是如何遭受魔患的?”
蘇銘有些好奇,因為這個故事他在老城隍和普緣這裡聽到過兩遍了,但他們都沒有說出那真魔來淮安府行惡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蘇銘深信,這世上萬物所有的行動,都是在利益或者什麼目的驅使下進行的。
就像草木拼命攝取水分,只是為了生長,魚兒在水中不停遊動,也只是為了尋找食物和吸取過濾氧氣。
總不能那隻真魔殺害了數十萬人,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一點其他目的都沒有吧?
“抱歉蘇先生,我並不知道一百多年前淮安府境內的那場魔患背後的真相。”
普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時我還未出生,而且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都是在發現普度師叔他入魔後,普空師叔他才給我說的,想要讓我重視這件事。”
說完,見蘇銘表情有些失望,普緣思索了片刻,又開口說道:
“蘇先生,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真相,但肯定有其他鬼神或者精怪知道。”
“而且這清水縣就在淮安府境內,您為何不去詢問周圍活的較久的鬼神或者精怪呢?”
“能從一百年前的那場魔患活下來,那它們當中肯定有人知道當年那場魔患的真相。”
普緣這麼一提醒,蘇明頓時就茅塞頓開,想起來了一件事。
聽老城隍說,當初那場魔患是淮安府的城隍和祁陽山的山神一齊出手,才阻止下來的..............
而白妙宛她不就是祁陽山的妖怪嗎!
那她應該肯定知道些什麼吧!?
一時糊塗,蘇銘他竟忘了白妙宛是出自祁陽山的。
而且她在淮安府境內修行了數百年,又是一百年前那場魔患的當事人,肯定了解一些內情。
一想到這,蘇敏內心忽然無由的激動了起來。
“不對!”
突然間,蘇銘表情頓時一愣:“我為什麼會對百年前的那場魔患感興趣!?”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蘇銘忽然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沉默了起來。
為什麼.............
這具身體竟然在下意識的想要主導我去探查百年前那場魔患背後的真相!?
難道...........
回想起當初在祁陽山,在原主坐化的那處洞府內發現他刻下的那一排小字,蘇銘心中突然一悸。
難道這具身體的原主他還沒死透,還有些意識殘留在這具身體裡!?
頓時間,一股寒意直衝蘇銘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