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事?
不過這時候,張大人已經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之人可是韋氏宜人?”
說起來韋氏還是有誥命在身,所以就讓她站在那裡,甚至連她身邊的大丫鬟都跟著上了大堂的。
這時候的韋氏已經恢復心情,更多是因為被叫上大堂,感覺名聲不好。
如果可以的話,早早回答京兆府大人的話,就早可以走人。
所以韋氏就輕聲道:“大人。”
只是張大人聽到這個堪比蚊子哼哼唧唧的聲音之後,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說:“你的聲音太小,根本就聽不見。”
這讓韋氏的臉一下子漲紅,又變得慘白,甚至連身體都哆嗦了幾下。
當然這不是害怕,而是生氣!
但是鐵面無私的張大人,卻無視她的樣子。
張大人真的感覺這位韋氏的聲音太輕,就是豎直了耳朵,也就是聽不清楚,還以為是蚊子嗡嗡叫。
甚至張大人覺得韋氏的聲音,比蚊子叫還要輕。
張大人感覺自己都聽不清,那麼後面的官員,包括皇帝當然也聽不清。
於是張大人當然要讓她大點聲音,很正常。
至於韋氏當然感覺自己委屈,好女子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說話?
事實上韋氏那一種無法言說的憋屈,心裡充斥著憤怒。
偏偏這大堂之上,甚至沒有人同情她,畢竟王嬤嬤的供詞裡提到了她。
周圍的衙役也看出來韋氏覺得自己委屈,但作為男人更同情自己的同類,感覺真正委屈的是陳大人,這種毒婦放置在身邊,太危險了。
當然也有人不信,畢竟韋氏的名聲實在是不錯,有可能是老婆子攀扯。
“韋宜人,現在可是大堂之上,希望宜人大點聲音說話,畢竟聲音太小的話,根本聽不見。”這時候的張大人都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大人,妾身正是韋氏,不知道讓妾身上堂有什麼事?”韋氏說道。
韋氏的聲音很是平靜,就彷彿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大堂上氣氛有所怪異。
張大人看到這裡,倒是心裡更加增添了幾分疑慮。
於是張大人一摸自己的鬍子,真準備問問題的時候,有人走上來,在張大人耳邊輕聲嘀咕了幾聲。
張大人的臉色就是一變,眉毛一皺,嘴巴翕動及幾下,最終一拍驚堂木,然後喝道:“下午接著審,退堂。”
然後張大人就急匆匆去了後堂,留下一頭霧水的眾人。
尤其是韋氏,她差點氣爆,怎麼能這樣?為什麼不一鼓作氣審下去?
這時候獄卒上來帶走王氏和王嬤嬤,其實王嬤嬤倒是又渴又餓,中場休息對她來說,倒是好事。
而韋氏帶來的丫頭,則扶著韋氏到了一件房間,裡面提供吃食和飲水,韋氏已經氣飽,一口也沒有吃。
事實上,張大人也是氣得不行,但誰讓皇帝要求休息?做臣子的也只能是遵從。
於是吃飽喝足兼休息了一會的張大人,精神很飽滿地開堂。
吃瓜群眾也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韋氏,因為她的氣勢已經被打斷了兩次,氣勢上一時間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