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發火,但看到對面的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想起來自己剛剛吃過的苦頭,最後只能是有些憋氣坐在一邊。
而魯母這時候已經走過來,上下打量著餘穎說:“你怎麼回來了,你丈夫哪?”
“媽,文新犧牲了。”
“切!”魯紅兵在一旁譏諷的切了一聲。
餘穎掃了他一眼,魯紅兵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
“你怎麼這麼倒黴?”魯母說。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淚直流。
當初女兒逃離家門的時候,她這個當媽的就不得不幫著。
雖然兒媳說的那個千好萬好,但女兒不願意,她也不會強迫,不過最後女兒乾脆離開家裡,她也只能是在心裡惦記著。
“媽,他是軍人,那就意味著犧牲和奉獻。”餘穎說道。
“呵!就是個短命鬼。”魯紅兵又開始說話。
“你說什麼?”餘穎說。
她轉頭看著魯紅兵,嘴唇微微一抿,眼睛中閃著冷光,手握緊。
然後餘穎接著說:“你要是想要捱揍,就接著說。”
這一刻的魯紅兵,一看就知道這個妹妹只怕是生氣了,真的想要揍人。
而且剛才的那一手,讓他有些打怵。
“沒有那些為了國家獻身的烈士,你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餘穎冷冷地說。
這一刻的魯紅兵有些坐立不安,因為他感覺自己身後有冷風陣陣。
旁邊的魯母這時候,也是看著兒子不怎麼高興,當兵的有時候只能往前,不能往後,這是規矩。
“閨女,你怎麼不回家裡去?”魯母說。
說起來魯母是逃荒到了南邊,其實是北方人。
但性子,也許是因為被折騰怕了,所以性子很是柔弱。
“媽,回去做什麼?那個家是魯紅兵的家了。”餘穎是當然不回去的。那個村子裡七大姑八大姨的,屁事特多。
“你。”魯紅兵說。
想要拍茶几的手,舉到半空中的時候,痛感加劇的手提醒他,這手不能硬拍,說不定會再一次脫臼。
“我?怎麼了?”
餘穎說話的時候,右邊的嘴角上翹,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樣子。
卻,令魯紅兵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陰寒。
“可是,那總歸是你的哥哥。”魯母說。
“在他聽從杜仙瑤的話,想讓我當什麼二奶,就不是我哥。”餘穎冷聲道。
這一刻的餘穎猛地想起來自己剛剛查出來的東西,那個安娜的中文名叫杜仙婉。
杜仙婉、杜仙瑤,她們兩個不會是什麼姐妹吧?
這麼想的同時,她冷聲道:“其實就是到了現在,我成了一個寡婦,不會後悔當初做過的事情,甚至我是慶幸,逃過了一劫。”
“你,不知好歹。”魯紅兵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