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和我無關。」
他口中的「她」,自然就是指的……那個死去的女孩。
薛凜安冷汗直下,「冤有頭債有主,是徐盛,都是徐盛把你害死的,我是無辜的,我當時本來是想要自首的,是徐盛說你私自偷偷拍了一些東西,就想要整一整你,我……也沒想到。」
無辜。
他竟然此時用了這樣一個字眼。
無辜。
真正的兇手,現在在用這個詞語來形容著他自己。
真是可笑。
可笑至極。
在監聽器之後的姜佳寧,甚至因為這兩個字,突兀的笑出聲來。
另外一旁的阿綠,握了握她的雙肩,用力的捏了捏。
「而且我們也沒想叫你死啊,就是無期,到時候你爭取在監獄裡面立功表現好,是能減刑的,到時候差不多二三十年也能出來的,」薛紈說,「你死在煤礦裡面也是個意外。」
江河郴向前走了一步。
更準確地說,是在半空中,向前飄了一步。
薛紈嚇得整個人腿腳打顫,已經背靠著牆壁癱軟在地上。
「你……你要做什麼?」
「煤礦?」江河郴問,「煤礦是意外麼?真的是意外嗎?」
「是啊!跟我無關啊,」薛紈似乎是為了確認他的話絕對是真實的,還特別又補充了一句,「都是徐盛!就算不是意外,那也是徐盛搞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那天就回去了。」
而且,他因為那一次失手的陰影,甚至再也沒有去過青虞。
「江河郴」向後退了一步:「你們是怎麼製造的證據?」
姜佳寧看的出來,薛紈此時嚇得夠嗆,恐怕也不會胡編亂造。
她現在需要知道的,就是當時的證據。
所謂的人證和物證,到底是因何而產生的。
為何會將一個當時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現場的人,偽造成為兇手。
薛紈:「我……我不知道。」
江河郴向前走了一步,「你不說?」
「我……」
薛紈瞳仁放大,一副呼吸不上來的表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羅芸摸著黑走了過來,「兆文,你在哪裡?你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