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十九的回應是一聳肩膀。
週二公子吼了一通,也冷靜下來,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這才問道:“你們說他是我侄子,確定嗎?”
沒人說話,一身官服的人目光極度明顯,週二公子面子上掛不住,道:“這是大事,我自然要再三確認,萬一你們故意哄騙我怎麼辦?”
鳳十九:“有那個必要?”
“這個得問牧公子吧。”週二公子挑釁的看向魏閒,“說吧,你想要什麼,拿了這麼大把柄,只要你所求不太過分,我都滿足你。”
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把魏閒都看笑了。
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魏閒慢悠悠道:“十九所言,也是我的心中話。”這個孩子,對他而言還真沒什麼用。
甚至周家,他都不怎麼在意。
讓他們與益州王的勢力鬥去吧。
聞言週二公子皺眉,這是何意?
魏閒喝了口茶:“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周公子便喊我為牧公子。”
“這有什麼不同嗎?”
魏閒:“那時候我並未應聲。”
是的,他當時還覺得這個小輩狂傲,還想教他做人來著。
魏閒:“我不姓牧,自然不願應聲。”
週二公子一愣:“你不姓牧,那你姓什麼?”
“魏。”青年微微一笑,偏黃的燈光下賦予獨一份的溫柔,青年笑容如春風柔軟和煦,眼神卻帶了些銳利。
二十一年,他終於敢對別人說自己真正的姓氏。
魏閒猛的站了起來,氣勢斐然:“我姓魏,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週二公子愣愣的看著他,本想說不就是魏,世上姓魏的人多了,但卻直覺不是如此。
腦子裡閃過什麼,他下意識抓住,眼神驚駭:“你是前朝餘孽!!”
魏閒目光一冷。
週二公子猛的站了起來:“前朝餘孽,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什麼效忠益州王,你都是為了你自己!!”
不然呢,還效忠一個仇人?
他面上的嘲諷泰國明顯,週二公子心中震驚與恍然交織,一時竟說不出話。
仔細想想,其實也算有跡可循,這人在益州王面前,從未恭敬過,表現的像個不服管教的刺頭,那時覺得這人欠教訓,現在想來……
苦笑一聲,週二公子:“還有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
魏閒笑的和善,週二公子卻感覺脊背一陣發涼。
“益州王十五萬大軍,除了三萬哀帝所留,其餘都受我所控制。”
怪不得他這麼有恃無恐,皇子也能隨意交出。
週二公子好想哭笑:“益州王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的意思?”
魏閒回答道:“小五是我派去的。”
而真正的小五自然已經死了。
所以,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
抹了把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週二公子:“事到如今,你想如何?”
“自然是光復祖宗基業。”
週二公子心神麻木:“那我周家呢?”
魏閒對他一笑,沒說話,讓他自己猜測。
週二公子:“我手上兵權雖然不多,但我若拼死一爭,即便不能殺了你,也能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