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退下身上的外套,她就勢躺在了床頭,一時忘記自己肩頭先前的燙傷,蹭的悶哼了一聲。
細微的聲響,徐佑白聽到了,急問:“你怎麼了?”
“沒事兒。”
“胡說,我聽到了。”他不放過一絲細節。
羲和笑容淺淺:“放毛巾,撞到了手。”
“那麼大的人了,也不小心點兒……”他嘆氣:“在國內還習慣嗎?”
“不習慣……”羲和想都沒想就回答,頓了頓,她輕眨著眼說:“這邊很冷。”
“怎麼會冷?不是剛入秋天嗎?”
羲和沉默。
徐佑白停了一下道:“你可能是不適應,在這邊呆久了,回去得好好適應下。”
“記得吃我給你裝的藥,就在你行李箱底下……我知道你討厭吃藥,那些是維生素,補充營養的,你可不要忘記了。”
“還有,既然冷衣服就多穿點兒,沒人笑你。”
“徐佑白,”羲和喊他:“你很能嘮叨。”
“怎麼,嫌我煩了?呵呵。”他自己說著就先給笑了起來,停了一會兒,他突然道:“羲和,你回家了嗎?!”
羲和沒有說話,那邊徐佑白也沒有開口,電話一直持續著靜音。
外面廊道上不知道是不是迎進來了個醉漢,吵吵鬧鬧的聲音很響,羲和都能聽到服務人員的勸解聲。
等那聲音消失,羲和再看手機,通話還在繼續,她放到耳旁,輕喊:“徐佑白?”
“嗯?”
拉長的音調,淡淡的回應,無不令人安心。
羲和說道:“我要睡覺了,晚安。”
徐佑白回了她句:“晚安。”
羲和掛了電話,沉靜的眸子看著天花板,停了一會兒,她緩慢的側過身體,將自己蜷縮在一起。
臉頰埋在掌心裡,眼前一片黑暗,這樣才能感覺到真實的自己,是處在安全的地方的!
。
遠在美國一處高樓大廈的落地窗前,男人放下了手機,驕陽似火,透過玻璃窗灑在腳下,灼灼悶熱。
黑色的程亮皮鞋往後退了步,佇立在隱暗處,臉上帶著點淺淡酒窩的笑容揚起。
離了太陽,是有一點冷!
這一晚羲和註定不被放過,肩膀上先前的燙傷,她覺得不嚴重。可等躺在了床上,那種木木火辣辣的滋味一點一點侵蝕神經。
也許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夜晚坐陸衍的車子出去,車窗開著吹了冷風,又是溼頭髮……這樣還不感冒,那真不符合邏輯了。
去跟木易先生請假,路易斯看到她的樣子一副彷彿一切都在料定中的模樣。
羲和沒有見到木易先生,路易斯給傳的話,然後她被允許休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