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男重新點上一根菸，再殺一局，“隨便。”
郝連然八百個不願意，中午還是被明珠拖來了溫家古堡，一直和曉語補習到下午。
一張新漆紅的長木桌，曉語在那頭，郝連然在另一頭，啟溫言左手拿著一本練習冊，右手握著紅粉筆在買來的小黑板上指點江山。
“都懂了嗎？”
曉語積極的響應，“哦啦哦啦，秒懂。”
“郝連然你呢？”
“我、我……”
“那好，今天就補習到這，曉語，速度，下去做晚飯，我都餓死了。”
啟曉語撇撇嘴，不高興的收拾資料後，才慢慢吞吞的下樓淘米，“切。”
“拿根粉杆子，就真當自己是革命壯士了。”
郝連然老實的收拾書本，他臨走時，說了一句小聲的，“謝……謝”，他偏頭快速逃離，看到窗戶外有一個大波浪卷的女孩子抬頭仰望著臥室的這片玻璃。
神情近乎渴望，他又看了下鏡子裡照著的另一個男孩挺拔的身影，唇紅齒白。
他想他知道為什麼要他來這裡補習了，明明可以請家教的。
明珠在門外的樓下等著，看見出來的郝連然時，臉上滑過一絲失望，她繼而又抬頭望著窗戶，隱隱約約能看見魂牽夢繞的那個身影。
“明、明珠，你、你在這幹嘛?”
女孩子笑不露齒，“你怎麼這麼快就補習完了，我在這當然是等你一起回家啊!”
他低頭，“哦~”
明珠靠近郝連然，“他今天，都講了些什麼?”
“就、就數學書上最後一個月，我、我沒去上的幾章內容，明天、還還要鞏固一下。”
“哦哦。”
男孩子看了看女孩，她只有談及他的時候，面容才那麼釋然。
“我以後每天都和你一起回家~”
“每、每天麼，為、為什麼?”
“因為我要謝謝你，在學校裡幫了我，傻子。”
他看著女孩清澈動人的眼波，她徑直的往前走，留給他一個金髮窈窕的背影，“可、可是、真的麼…為了感謝我。”
他的自言自語消弭在庭院深深裡。
李燦男戴著耳機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旁邊的女孩子一個勁的咳嗽，他甩下笨重的黑色耳機，“操，到底要怎樣!”
女孩子溼漉漉的眼神看著他，他看著她臉上已淚容滿面，“不、不是說你。”
洛菲菲捋一捋鼻涕，又擦掉一張紙巾接著咳嗽，與這網咖裡劈哩叭啦的鍵盤聲，起承轉合。
他放下鍵盤，手指頭酸脹麻痛，“你怎麼了?還哭…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咳咳!沒有，不是，咳咳，我是……”
“受不了這網咖的煙味，燻的我眼淚一直掉。”
“那你還……”李燦男嘆一口氣，默默的掐掉手中的煙，“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