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男緩步走進醫務室。
啟曉語自從醒來後左眼皮就跳個不停，左眼跳災，所以她就一直握著脖頸上的黃符，希望它能保擁她愛的人平安。
瘦長的影子出現在地上，曉語高興的回頭，“你來了。”
李燦男慵懶的靠在牆壁，門外的陽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長，“很可惜，我不是他。”
曉語，“菲菲叫你來的？”
提到洛菲菲時，李燦男冷漠的面龐才出現一絲的柔和，“是啊，那個笨蛋對我死纏爛打，非逼著我來，照顧一個生龍活虎的人。”
啟曉語透過小小的窗戶，看著樹枝丫上兩頭親密無間，吱吱呀呀叫喚的小鳥。“她只是一個笨蛋。”
曉語，“一個善良的笨蛋。”
她笑的如春日的暖晨般美好，深深地刺痛李燦男的眼睛。
李醫生遞過來一杯茶水，李燦男，“謝謝。”
李醫生，“老了以後，回故鄉，在院子裡栽花種樹，養一條農村田園狗，擺上一盤好棋，邀幾個好友一起喝茶哇，日子好不舒服。”
曉語，“李醫生的志向很適合養身哦。”
“呵呵，小姑娘嘴很甜，小姑娘，你將來想做什麼呢？”
啟曉語眼神迷茫，她低頭看著還沒掛夠一年，就已經陳舊的黃符，說，“我哥去哪我就去哪。”
沒有人看見，靠在牆壁的男孩背後緊纂的拳頭。
李醫生，“呵呵”。李醫生朝男孩看，“那這位同學呢？”
他壓低了聲音，多少個黑夜裡掩藏下的感情，潮流潮湧，“一、生、一、世，一、雙、人。”
啟曉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菲菲眼光真高啊，李燦男是個情種。
李醫生，“哈哈，看來這位同學是早就心有所屬囉。”聽到門外有人喊報告，李醫生朝門口看去，起身去接看下一位病人，說，“同學你們先在這聊，我有事去了。”
曉語甜甜的笑，說了一聲好。
茶杯握在手中已有些涼，綠色的茶葉浮在水面，李燦男吹了吹擺動的葉子，準備喝，吹完抬眼看見啟曉語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笑什麼？”
“沒有沒有，我沒笑。”曉語接著說，“菲菲可賺到了。”
李燦男看著她，感覺到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提到洛菲菲，看著曉語毫無血色，蒼白又幹裂的嘴唇，李燦男想到洛菲菲求他來醫務室是幹嘛的，他搖一搖手中的茶杯，水面微起波紋。
將茶杯遞給啟曉語，“菲菲託我照看下你，這杯水給你滋潤下喉嚨。”
啟曉語看著水杯，頭搖的跟波紋一樣，舉起手來抗拒說，“我才不要，拿走拿走。”
李燦男的手還尷尬的停在空中，他又沒在水裡面下毒，反應這麼大。
他將杯子放下，“啟曉語，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令人討厭。”
曉語，“我、我只是……”
李燦男，“是不是你以為、地球就是圍著你啟曉語一個人轉的，全世界的人都要爭相恐後的為你買單。”
曉語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李燦男突然間這麼嚴肅幹嘛，“不、不，我知道，地球是圍著太陽轉的，地理老師講過。”
“我吃飯…也從來沒讓朋友買過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