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德冷哼一聲,不做回應,一步步緩緩走入法庭,看到站在法庭裡的李茹,李先德目光閃了閃,如果不是大兒子的釜底抽薪,也許他不會這樣和李茹對上。
“茹茹!”李先德低低喊了聲。
李茹站在丈夫身邊兒,看著自己生理上的父親,裝出一副父愛如山的模樣,“李先生,沒想到我們終究還是在法庭相見了。”
李先德苦笑一下,“茹茹,你還在怪我,我也不想這樣,只要你願意回家,我願意撤訴。”
李茹望著四周圍觀他們兩父女的人,看出李先德的目的,不過是繼續塑造一個無助老父親渴盼女兒相認的人設。
“你明知這不可能。”
回家二字,讓李茹眼中一瞬間冰冷下去,她轉身靜靜走到座位上坐著,也不願再多看一眼多說一句。
這正是李先德想要的結果,他裝作一幅傷心難受的模樣,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地艱難地走到自己原告的位置上。
時間一到,如期開庭。
先有原告陳訴理由,李先德蒼老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悲傷,“我本人是非常不願意,跟我的女兒對堂公薄,但事情一步步走到這,大半是我的錯,茹茹,爸爸想你,你回家吧。”
李茹目光原來越冷,望了眼自己的律師。
“反對原告在法庭上,陳述與案件無關的事情。”
法官點點頭,李先德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真情呼喚》的節目他也看了,雖然心中有些同情,但此刻說這些確實與案件無關。
“反對有效,請原告陳述與案件有關的事情。”
李先德長長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年邁的父親望著自己的女兒,卻不得女兒相認的痛苦在眼中掙扎。
“我……告女兒,霸佔家中祖產不肯歸還。”
法官點點頭,輪到李茹發言。
“祖產是我外祖留下的遺產,而且我母親在離世前已將遺產全部轉贈給我,所以這份祖產與李先德沒有任何關係,他所謂的我霸佔遺產也是誣陷,當年我母親臨終前親口說出孟家祖產全都留給我,還有兩位證人作證。”
跟孟家世交的兩位證人分別被傳喚,第一個當年本就在場,把當時的場景說了一遍,“孟家現在只剩下李茹一個血脈,孟靜嫻女士也親口說將祖產全部留給李茹,跟李先德沒有任何關係。”
第二位證人證詞與第一位一致,只是他並沒有親歷當年孟靜嫻口頭立下遺囑的事情,只是聽家中長輩提起,但他所描述的情況跟第一位證人基本相同。
“法官同志,這兩位證人說起來,是與我妻子孟家世代交好的世家,當年李茹與我打官司,就是得到了他們的大力支援,這才全勝拿走了祖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