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髮簪雕刻著古樸大氣的花紋,雖不繁複,可花紋線條流暢,圖形大氣,在耀眼的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也許是長期佩戴的緣故,白玉越發光亮通透。
田小暖看著玉簪,還有美婦那張平靜的臉,可是她眼中分明有一絲絕決,田小暖隱隱覺得,也許這個人跟老師是情感糾葛,可她到底是誰?
兩世為人的田小暖,從沒聽過這麼一個人,她也不想接這根玉簪。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這根玉簪不還也罷,不過是一個普通簪子。”田小暖淡淡說道,她如此在乎是否歸還,內心恐怕還是放不開。
“普通簪子?哈哈……普通簪子。“美婦嘴裡重複著田小暖剛才的話,一邊兒流淚,嘴裡卻發出笑聲,可這笑聲彷彿一滴落地的雨滴,雖輕卻又重重敲打在田小暖的心上,讓她感到一種絕望和淒涼。
“給她吧,謝謝你了。”美婦抓起田小暖的手,把玉簪輕輕放在她手上,凝視田小暖和玉簪片刻,扭頭就走。
田小暖心裡有些不忍,看著美婦的背影,仿若一副悽美的畫面。
“田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張東嶽一邊兒連連點頭道歉,然後立刻轉身追向自己的母親。
這根玉簪讓田小暖很為難,到底給不給老師?現在老師生活的平靜快樂,如果給了這個東西,老師的平靜就會被打破,可是如果不給,這是老師私人的事情,自己這樣擅自做主也不好。
田小暖陷入兩難境地,最終她找了一塊手帕,細細包裹好這根玉簪,然後把它放在何思朗給她買的包包內側。
田小暖打算緩一緩,也許以後有好的時機,再給老師吧。
“哇,好漂亮的包包啊?”隔壁宿舍譚青過來玩,看到田小暖香奈兒羊皮小包,眼前一亮,這個包好漂亮,她忍不住伸出手摸。
雖然是香奈兒,田小暖也不會小氣到不讓摸,只是這裡面放著東西,她有些不放心,應付了譚青兩句,就把包鎖在櫃子裡了。
田小暖不給看,譚青也不生氣,自己找了個話題,和田小暖笑著聊天。
田小暖覺得譚青挺聰明,至少比曹燕更有陳府,她見誰都是一臉笑,哪怕有時候別人沒有搭理她,或者態度冷漠,她自己都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然後走的時候還跟你打個招呼,仍舊是一臉笑。
可是譚青也有不好的毛病,佔小便宜,很有幾次田小暖發現,譚青總喜歡找付閃閃借東西,常常就是接了不還,付閃閃又是個粗線條的性格,也不怎麼要。
田小暖想起剛才譚青看到自己皮包的時候,眼中亮光一閃,好像她總是這樣,看到好東西,眼神就閃閃發光,迄今為止,她借走了付閃閃的應急燈,說晚上想看書,付閃閃美國帶回來的按摩梳子,說從沒見過想試試。
還有一些小姑娘家用的髮卡、小裝飾等等,反正她看到喜歡的,就會開口借,可是田小暖見她借了付閃閃這麼多東西,目前她還沒看到還。
田小暖也不是很喜歡譚青,她看人的眼神不正,從不是那種光明正大,總感覺眼神閃爍,似乎在估量著你。
“譚青你找曹燕嗎?她不在。”田小暖這話,其實是禮貌地想讓她走,宿舍就她一個人,她實在不耐煩應付譚青。
“哦,沒事,我在你們宿舍玩一會兒。”譚青自說自話地拉過板凳坐下來,那樣子似乎是要和田小暖聊天。
田小暖真是佩服譚青的臉皮,一般人聽見這話,在看到自己臉上冷淡的表情,都會離開,而她居然還坐下了。
“小暖,你剛才那個包好漂亮,在哪裡買的,我也想買一個。”譚青帶著笑容,眼神中卻又一抹貪婪神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