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姑娘,你在這唸書嗎?”田小暖沒坐在他身旁,張東嶽有些遺憾,不過後視鏡裡能看到她清冷絕豔的容顏,他也很滿足了。
“是的,我今年考進去的。”
“我知道,我看報紙了,你考了全南市第一名,真厲害。”張東嶽讚歎道。
田小暖抿嘴客氣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旁邊兒的婦女面色寧靜地看著窗外,那些快速後退的街景,她已經多年不出門了,難得看一看外面的風景。
“田姑娘,實在不好意思,你看你催的急,我就帶著母親一起過來了。”
“沒事的,我不介意,我確實比較趕時間,你注意看前面啊。”田小暖有些擔心,張東嶽頻頻回頭和她說話,車子都有些左右晃。
“沒事……哎呀!”
張東嶽說了沒事,沒想到綠燈立刻跳了紅燈,前面的車子一個急剎停住,他跟車較近,當下本能反應死踩剎車,驚險地停在前面車子的屁股後面,差三公分就要撞上去了。
田小暖坐在後排,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因為慣性朝前栽,她死死扶住前面座椅靠背,車子停下後她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披肩的秀髮全都亂了。
“啊!”旁邊兒的****,卻沒想到車子突然急剎,頭撞在了司機後座椅上,低低痛呼。
“媽,您沒事吧?”張東嶽懊悔不已,紅燈開始閃爍,居然很快又變綠燈,後面車子按喇叭,他只能踩著油門前行。
“您……沒事吧。”田小暖見這位****似乎面有痛色,左手捂著胸口,她關心地問道,順便伸手扶了她一把。
“沒事,我就是胸口有些發悶。”****低著頭,做了幾下深呼吸,田小暖的手還是扶著她,身體半轉關切地看著她。
“謝謝……”****轉過臉來,想要道謝,可是你字還沒出來,臉色突然鉅變。
這個美婦一把攥住田小暖帶在脖子上的無事牌,面色焦急厲聲問道:“這是哪來的?”
原來田小暖在搖晃的時候,本來一直放在衣服裡的門派吊牌從領口掉了出來,現在被這個美婦捏著,她眼神激動,緊張又焦急地望著自己,田小暖心裡好奇怪,難道她認得玄派的標識?
不對?田小暖見美婦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緊咬銀牙眼神複雜,難道是老師的仇家,這可怎麼辦?
“快說!你怎麼會有玄派的東西!”美婦見田小暖遲遲不說話,心裡焦急萬分,滔天恨意再次湧上心頭,葉庭,這個負心漢!
美婦認出了,這塊牌子是葉庭親手雕刻,上面除了玄派標識,還有掌門排序和名字,當年玄派在外行走,這也是區分輩分的標識。
見美婦叫破了自己門派的名稱,面容再無半點寧靜典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毀滅和恨意,田小暖越發斷定這一定是老師的仇人,她大叫停車。
張東嶽不知道母親在後面和田姑娘因為什麼爭執不休,聽到田小暖叫停車,他立刻找了個靠邊兒的位置把車停了下來。
“您……您鬆開我的吊墜!”美婦手裡緊緊拽著田小暖的無事牌,摸著上面葉庭的名號,眼淚撲簌簌地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