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高氏嚎上了。
唉,田小暖搖搖頭,這種日子,真不知道母親怎麼過得下去,沒一天能讓人消停的。
田小暖的奶奶高氏瞪著一雙眼皮耷拉的三角眼,目光兇狠地看著兒媳婦,恨不得把她生吃活拆了。
田小暖覺得不好,偷偷和妹妹說了兩句話,田小月貼著牆根溜走了。
田小暖都忍不住感慨,妹妹這貼牆跟降低存在感的能力太強大了。
只有自己,每天傻不愣登地往前衝,死命拉仇恨。
高氏進來根本都沒看田小月,她就死死盯著田母和田小暖,她倆現在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張桂芳,你這個喪門星,打你進了我田家的門,我兒子身體就開始得病,生生斷了田家香火,對我不尊不敬,現在居然把我大姑娘都送進派出所了,你去把我大姑娘弄出來,否則,我今天以後都和你沒完。”
田母找個凳子坐下,一邊兒拍大腿一邊兒嚎。
“遠山,都怪你,定了這麼個親,害得老田家絕後,害得兒子生病,老田吶,我也活不下去了,你也帶我去吧。”
田遠山是田小暖的爺爺,死了五六年了,早些年就癱瘓在床,還是田母天天伺候著,人死了,高氏開始說這種話了。
高氏越說越激動,小情緒蹭蹭往上漲,田父只能站在一邊兒老老實實聽著。
偶爾開口勸兩句,也被高氏罵得說不出話來。
田母坐在一邊兒,默不作聲。
高氏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都撒不出來。
田小暖也不做聲,她等著村長爺爺呢,也好讓村長爺爺看看,平日裡高氏都是怎麼折騰她們母女的。
“高氏,你又在鬧什麼?”
老村長威嚴的聲音,讓罵得口沫橫飛的高氏一哆嗦,那臉色一下子就發白了。
“村長叔,今天我大姑子來……”田母站了起來說道。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
老村長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想想高氏這個老潑婦只有自己鎮得住,沒辦法還得跑一趟。
“你說你一天天,有吃有喝放著舒服日子不過,非要讓別人不痛快你就痛快了,一把年紀的人了,能不能有個老人樣。”
“村長大哥,我不是著急嗎?我大姑娘她……”
“你光說你大姑娘進了警察局,你怎麼不說她為什麼進去?你看看給這店裡砸的,一個好傢伙事都沒有,再說,這報警也不是桂芳報的,是你姑娘和客人撒潑,遇到厲害人了。”
老村長畢竟年紀大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人有些喘,田小暖趕忙倒了一杯溫水。
“村長爺爺,你彆著急上火,我奶奶罵兩句,我們都能承受,就是怕爸爸他……”
很好,田小暖一把火引到田父那裡。
每次陷害人,她那雙大眼睛都閃閃發亮,這種感覺為什麼那麼痛快。
這種陷害人的快感,讓田小暖逐漸走上了腹黑和黑化的道路。
老村長一看著田父,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