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澆滅理智 (第1/2頁)

駙馬當場就怒了。

“周仵作,就因為不信我手背是燒傷,你便認定我是真兇?”

玄微本應垂首,但她此刻更想直視駙馬:“非也。而是您的手心,有和凌探花身上一樣的皮繩印痕。”

說著,她也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只見那白淨的手心印上了交錯的條狀紅痕,隱隱滲著血點。

“方才卑職模擬兇手偽造凌探花磕頭的手法,拉拽皮繩端的時候在手心留下了印記。雖說駙馬您是武人,手心自然是比卑職粗糙。但同樣,凌探花也比羅二爺更結實,要拉動他的上半身不斷起伏,您的手心便印出了和皮繩狀一樣的痕跡。”

頓了頓,玄微接著道:“這皮繩是方才水下撈起來的,捆著石頭和假扮公主的白衣。您應該沒有其他機會拽著它,印出這般痕跡罷?”

駙馬咬牙頑抗:“這痕跡是我自己用皮繩系東西,用力扯的時候印的。”

玄微嗯了聲,“大人,去一趟駙馬那裡看看,他系東西的皮繩跟這個是不是一樣。”

都到這個地步真兇已經很明確了,華寺卿對這個人面獸心的駙馬已經失去了耐心。

“不必費這腳程,玄微,拆下駙馬爺手背的紗布!”他豎起眉頭說。

未等玄微動作,駙馬先放棄抵抗,低喝一聲:“不必了!”

他淬了毒般的眼睛死死地凝視著玄微。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他方才攤開的手已然攥緊,突然唰地抽出腰帶朝玄微劈頭蓋臉地抽去!

啪!!

神出鬼沒的羅弈河侍衛霎時現身,將駙馬的腰帶踹掉在地上。

侍衛的形容卻讓在場人皆是一詫。

這並不是個年輕力壯殺氣肅穆的男子,而是一位頭髮斑白慈眉善目的老人。

駙馬已是曾經的武舉狀元,如今卻被這年邁老者,一腳踹掉了手中武器……

究竟是駙馬武力嚴重衰退,還是羅弈河的這老侍衛武藝高絕?

“駙馬爺,有話好好說啊,對美人兒大打出手不好吧?”羅弈河雙手抱胸,事不關己似的笑呵呵看著他。

駙馬抓著被踢紅了的手,仍盯著玄微不松眼,雙目比手還通紅:“都是你!是你這個餘孽,害得淮西與我離心!”

玄微蹙起黛眉,並不開口詢問或反駁什麼,只是定定地望著他。

“這鍋可不能亂甩啊駙馬爺,”華寺卿一下就不幹了,怎麼能一言不合就怪他的人呢,“您和公主成親那段時間,玄微可是埋頭在我大理寺驗屍破案,哪兒有閒工夫挑唆你們夫妻感情?”

程侍郎之前判斷屢屢失誤丟了臉面,這會兒恨死了駙馬,怒道:“有什麼怨言等到陛下面前供認去!看陛下如何對你這個殘害他愛女的禽獸!呸,還自稱愛妻如命……”

“您曾經確實很愛公主。”玄微柔聲開口:

“這滿山莊的鳳紋地磚、公主寢殿的雕鳳瓦當、還有那好幾床極好的府綢桑蠶絲床單……無不是您照公主的喜好特地準備的。前晚究竟發了什麼,讓您突然對她下了如此殺心?”

駙馬慘笑一聲:“這整座溫泉山莊我都是為她造的……可自從去歲,她發現我曾置你於死地的事後,同我大吵一架,從此冷淡疏離,無論我怎樣道歉解釋她都肯不原諒……”

駙馬曾置她於死地?玄微忍不住想接著問,華寺卿看到她啟唇,忙道:“來人,快把真兇押走!”

“我不甘心啊!”駙馬極力抵抗著前後左右將他包圍扣押的人,嘶喊著:

“我一介瀟灑武人,為了她作詩賦、讀科舉,她所用的一切都是我摸著她的喜好一一制定,我愛她護她敬她,為她掏心掏肺傾盡所有!可她呢?就因為我奉先帝之命殺你——她便要跟我決裂!”

……

前夜,公主寢殿裡。

料峭春寒在溫泉山莊已是降了好幾分,而唯一裝了地龍的公主寢殿,更是暖爐生香舒適宜人。

“淮西,夜深了,早些睡罷。”駙馬捧著書卷從榻上起身,柔聲開口。

淮西公主跪坐在矮几邊,正點著個金火盆,往裡一張一張地燒紙錢。

她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駙馬,清清冷冷地嗯了聲,“那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在趕他。

駙馬喉中生澀:“勤國公的親家明日一早也要來,我便讓下人把我那間院子騰給他們住,今夜……可以借你這裡就寢麼?”

“那你睡吧,不必等我。”淮西公主答得客套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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