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應明禹沒有帶陸淺淺回警局,而是帶了她去旁邊一家奶茶店,給她單點了茶點後,他坐在對面盯著她看了一會。
“幹嘛?”陸淺淺受不了,臉上不自覺又開始升溫。
“先不論兇手是誰,你母親除夕那晚一定見過一個男人,你還記得那個人長相嗎?”
什麼啊,看了她半天就問這個?陸淺淺鼓著腮搖頭:“那麼多年前的事了,哪可能記得。”
“當然可以,你願意配合嗎?”
陸淺淺喝了一口熱奶昔,嚥下去後才問:“你懷疑那個人和我母親的死有關?”
“至少,先找到他,說不定會對案情有幫助。”
“那你說說看,要怎麼配合?”
應明禹唇際微彎:“你先喝,喝完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我有什麼病嗎?”
應明禹低聲失笑:“嗯,失憶症。”
陸淺淺看呆了,一會才想起來他說了什麼,再次鼓了腮,他老是嘴上不饒人,她總是說不贏。
應明禹帶了陸淺淺去看心理醫生,想透過催眠引導,讓陸淺淺想起記憶裡曾經出現過的人。
“可能會有些多餘的回憶一起湧上來,你會有些辛苦,能忍耐嗎?”開始之前,應明禹在等待席上安慰了身邊的丫頭。
“找到那個人,真的能證明…我爸跟兇案無關嗎?”
應明禹捏了捏她的小臉,而後幫她把眉間皺眉聳起的紋撫平:“至少比現在只能聽你們一面之詞要好。”
“我的一面之詞不可信嗎?”陸淺淺撅了嘴。
“可信,你說什麼都可信。”應明禹笑著哄了她。
“你是用什麼身份說這話哄我?”
應明禹嘆了口氣:“我跟你一樣,希望陸叔叔不是兇手,但查案是我的工作,你也知道我只是哄你。”
陸淺淺低了頭,剛好上個人出來,護士叫了她的名字。
應明禹本來想跟進去,被護士攔住了,他自己也知道這不合規矩,因而沒有強求。
不過沒一會護士來喊了他進去,應明禹出示了證件說明了案情,心理醫生才答應配合。
“我可以抓著她的手嗎?”應明禹不是第一回藉助心理醫生的力量,但以前他不可能做過這種事。
心理醫生沒反對,應明禹就抓住了那隻小手,她很緊張,手心已經出了汗。
“放輕鬆,我在這裡陪著你。”應明禹空著的左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
畢竟是追尋十五年前的記憶,心理醫生花了比較長的時間把陸淺淺帶入年幼時的回憶裡,而後再讓她清晰記起那時見過的人的模樣,又花了不短的時間。
應明禹因為握著她的手,多少能感受到她的心緒變化,她小時候的回憶裡,似乎開心的事不多,難受的經歷佔絕大多數。
陸淺淺抓緊他的手時不時就會用力,額頭上也一直在滲出一層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