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姐,如果你不想跟我說往事,那我也沒什麼將來的事跟你談了。”應明禹象徵性合上小本子。
“別啊,應先生……”馮小露按住他一邊肩膀,“也不是什麼不能啟齒的事,更何況當事人也已經不在人世了。那時候我還小,王董是真心喜歡我,他一個勁追我,我覺得他人不錯,跟他交往了一陣子。”
“他當時是單身,我也是,我們談戀愛有什麼不可以的?這都是那些人瞎編排,一個有點錢的人跟一個有點名氣的人在一起了,總有些羨慕嫉妒恨的人胡說八道。”
應明禹沒有表態:“這麼說你們是真心相愛,聽說你們在一起有三四年,沒有結婚沒有孩子嗎?”
“王董是個不婚主義者,我當時剛出道,怎麼可能會要孩子,那我的演藝事業不是全斷送了嗎?”馮小露貼著應明禹耳邊說了這句。
“我聽說王一山當時對你可非常好,幫你出資拍電視劇,幫你出資拍宣傳寫真,你又喜歡他,不想跟他有個愛情結晶嗎?”
馮小露有些不高興,鬆開了應明禹:“王董是對我很好,他也不止對我好。當時他那個老丈人還臥病在醫院,他也盡孝。他有個女兒那時候十歲多點,跟他那是一個鬧,說不定他不婚跟那個女兒還有點關係。”
“我聽說,是他女兒殺了他,王董這輩子,也就這個軟肋,最後還是要了他的命。”
“你是說,王一山對他老丈人和女兒,都挺好?”應明禹沒想到馮小露說出這種話。他從當事人王子熙口中都沒聽到這樣的評價,這個做過王一山一陣子情婦的女人,說法會客觀嗎?
馮小露起身坐回了對面:“他那個老丈人中風了跟植物人似的,這倒說不上好壞,反正請了人照顧著,最後是壽終正寢。他那女兒他是沒怎麼管,不過他女兒要什麼他給什麼,平時也會經常給他女兒買禮物。”
“聽說後來他對他女兒越來越好,大概跟他一直沒有再有子女有關,王董肯定是想要個兒子的,但我是絕不會給他生的。”馮小露說完時臉色已經不太好,“我說應先生你到底是找女演員,還是別有所圖?我怎麼感覺,你像之前來找我的那些警察?”
“別有所圖?你以為我圖的是你的美色,讓你失望了,我是認真替易導找演員。你的情況我瞭解了,跟角色有相關的地方,我會如實反應。”應明禹連水都沒喝一口,就起身道別了。
馮小露還是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來意,半信半不信稍微送了兩步。
守著的兩個偵查員立刻上前,一個攔住了應明禹,還有一個去敲門。
來應門的是那個幫傭,說主人不在家,偵查員說他都看見了,傭人說他看錯了,問他有沒有搜查令,然後啪關了門。
“應隊長,你找馮小露聊了什麼,方便告訴我們嗎?”
“馮小姐和我一個親戚是朋友,我親戚聽說我來了山南市,託我看看她,聊的無非是家常。”
偵查員無奈放了他離開,才給自家隊長去電話說明情況。
“沒關係,他沒有妨礙我們辦案就行,他不肯說你們就當他是去聊家常。”張隊長掛了電話後,覺得他應該挑個時間,請這個應隊長吃個飯。看看能不能不走上頭的程式,請他協助調查,說出問到的情報。
當晚,陸淺淺沒聯絡到王子熙,倒是收到了應明禹的資訊,說他晚上有案子下鄉,要幾天不回來,讓她記得把門關好。
陸淺淺感覺世界又是她一個人的了,無比美好。她可以想畫就畫,餓了再吃,沒人會打擾她。
應明禹承諾的不會妨礙她畫畫根本不成立,有時候他凌晨兩三點回來,看到她還在畫,會直接把她扔回房間。其他時候他餓了想吃東西也會打斷她,對陸淺淺來說,這根本就是暴政,而且他還是說話不算數。
畫了半個通宵的陸淺淺第二天睡得有點晚,飯後把冰箱裡屬於應明禹的甜點和布丁都給吃了,吃完之後想了下,還開他的跑步機跑了一小會。
洗完澡後,不知怎麼的,陸淺淺總感覺心緒不寧,有種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覺,畫畫的心思少了大半。
坐搖籃裡蕩著蕩著,陸淺淺又給王子熙打了電話,還是無法接通。她想過之後甚至有些想打給應明禹,可是他那麼好巧不巧下了鄉,現在應該正在辦案,她又怕打擾了他。
恰好也是這個週日,指揮中心分派給他們組一個案件,因為應明禹不在,丁原暫時負責了這起案件的偵查。
這是付局的指示,他今早接到了鄰省打來問他應明禹情況的電話,知道了某人的去向,並向上彙報。得到的指示是隨他去,隨時彙報情況。
報案人是那家的保姆,本來今天週日休息,她有點東西忘在那邊,恰好在附近吃午飯,順路過去取。她有鑰匙所以直接開了門進去,她平時都在嬰兒房,因而去了嬰兒房找東西。一進去她就看到嬰兒掛在搖籃邊上的帶子上,臉色已經發青。
保姆嚇得包都扔了,立刻過去救孩子,這才發現家裡另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正縮在角落裡默默流淚。
她給嬰兒做了急救,而後叫了救護車,接下來就報了警。
指揮中心懷疑這是一起謀殺未遂的刑事案件,通知了刑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