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ge委會轉為人民政府後,曾經在在裡頭的人,也不是沒有被處分的。
但是除非沾了太多人命的,要不也就那樣了。
喬紅杉怎麼說呢,她最大被問責的不是她在ge委會的時候做了什麼,而是她隱瞞了身份,而且還是戴罪之身。
政治、權力往往是複雜的,也是喬佳月她們沒什麼經歷的人能理解的。
孫娟在備考的那幾年一直備受打擊,生活上倒不那麼挑剔了,不過說話還是不大討喜。
喬佳月和她聊著天,這個過程並不總是愉快的。
所以飯一吃完,孫娟沒有久留,馬上就要走,喬佳月沒讓她空手回去,送了她一點喬母前段時間送來的楊梅乾。
孫娟神色複雜地看了喬佳月一眼,她知道喬佳月不喜歡自己,沒想到她還會送自己吃的。
她低聲道了謝,轉身離開。
喬佳月關上院門,給胡果果嘴裡塞了一顆楊梅乾,自己也捏了一顆送入口中。
喬母做的楊梅乾,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表面看著乾燥,實際上果肉還含有水分,酸甜可口,百吃不膩。
六月都過去了,喬母肯定又做了幾甕楊梅乾等自己回家吃了,喬佳月一想到這裡,就有些歸心似箭了。
胡愛蘭考完後,馬上就收拾了行李,來小院找喬佳月。
母女倆去喬佳月家的車費,對她來說是一筆額外的支出,其實可以不用花的。
但胡愛蘭徵求女兒意見的時候,見女兒明明很想去,卻顧忌花錢而拒絕。
那一時刻,胡愛蘭心裡無比的難受,因此,她也下定決心,帶著女兒去喬佳月家做客。
從小院出發,到火車站等車,上車,胡果果第一次有了普通孩子的好奇、興奮,比平常要開朗。
喬佳月提著包,笑著對胡愛蘭說:“有條件的話,還是要讓孩子多出去看看外頭的世界。”
胡愛蘭笑了下,“我只能盡力給她最好的生活。”
喬佳月聽出她這話裡的心酸,就輕輕拍了拍胡愛蘭的肩膀,一切都會好的。
火車哐當哐當地往南走,胡果果初上火車的興奮沒了,就從她的隨身小包裡拿了一本書來看。
喬佳月和胡愛蘭坐在床沿小聲地聊天,同時打量著同一車廂內的其他人。
火車車廂是男女混合的,上下三層,因此在最下層的衛生就會比較糟糕,也沒那麼幹淨。
不過在下層出入方便,兩相抵消,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的。
喬佳月她們車廂的人看著都挺好相處的,就頭上的雲來說,都沒什麼大問題。
白天很快過去,就到了晚上,車廂內的燈非常昏暗,火車外也是黑乎乎的。
大多數人都躺著發呆,要不就小聲聊天。
胡愛蘭帶著胡果果睡的一層,喬佳月就在她們的上方。
迷迷糊糊中,喬佳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她睜開眼睛,感覺床邊站了個人,她想也不想,開啟手電筒朝斜下照了過去。
那人似乎被這突然照過去的手電筒光給嚇了一跳,愣了下才轉身跑開。
喬佳月沒有看清那個人詳細的長相,只能大概判斷是一個個頭中等、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