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想起了岑青和岑言兄弟倆。
之前她和楊易討論的結論並沒有告訴倆兄弟,最壞的猜想就是兩兄弟是從某個實驗室裡誕生的人造人,專門調整了體質,使血液成為超導體質,專門為人所用。
這種逆天而行的人體實驗是被修仙界所不恥的,絕不可能拿到明面上進行。
賀鴻雪看著手裡的那個圖徽,總覺得這個妄圖獻祭生靈飛昇的怪物和這群拿人類做實驗的人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思索間,她已經來到了平面之月。失去了神秘的加持,平面之月已經落下,變回了一個普通的水潭,再無任何傳送的功能了。
賀鴻雪卻沒有因此放下戒心,她總覺得在這個山海世界裡,一切還未完結。
楊易和賀鴻雪的通話開了擴音,小苗自然也聽到了那句“不管她選擇去哪兒,賀鴻雪都是她的後盾”,心裡暖暖的,又有些不捨。楊易自然也看得出小姑娘的心裡,知道這孩子以後會是玄真劍門的頂樑柱,一切只等賀鴻雪回來親自把小苗送去玄真劍門。不過在那之前,小苗的身世他們要儘量弄清楚。
小苗能在完全沒有修行的情況下和斬仙劍進行共鳴,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擁有直系傳承血脈。按照小苗的說法,她的孃親並不是修士,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那從未謀面的父親有著讓斬仙劍認同的經歷或者資質。
考慮到斬仙劍已經近兩百年沒有人過主人,從斬仙劍的歷史去追尋好像還是有些難度。
結合小苗頭上的角,楊易得出了目前最離奇,也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結論:小苗的父親應該是曾使用過斬仙劍的魔族大能,且屬於長角的種族。楊易再度打通了賀鴻雪的傳音石,把這個結論告訴了賀鴻雪。正在研究平面之月的賀鴻雪沒有反駁,她早已猜到了這種可能性,只不過他們一直在盡力尋找別的可能來代替這個最不願接受的可能。
“魔族也罷,人族也好,小苗現在是羽雲臺的孩子,將來是玄真劍門的砥柱,我們絕不會讓她難堪。”賀鴻雪下了結論,楊易也同意,便帶著小苗去找還在修養的江鶴秋。
一接近摘星樓,楊易就看到了執行中的雲髓星圖。
明明是大白天,整個摘星樓卻被夜色籠罩,璀璨的星河流淌在摘星樓中,一道道星軌纏繞縱橫,和明晦不定的星子相映成趣。
楊易牽著小苗走在這雲髓星圖中,一階一階走上摘星樓,在接待室裡等著江鶴秋。
不一會兒江鶴秋便收了雲髓星圖,捧著炎晶杯來到了接待室。
楊易把小苗的事情告訴了江鶴秋,江鶴秋點點頭,他是羽雲臺的掌門,這種事情必須知會他一聲。
“鴻雪好像受了不輕的傷,你能看到她怎麼樣了嗎?”楊易還記得之前傳音石裡傳來的吐血聲,有些擔心地問江鶴秋。
江鶴秋抿了一口茶說道:“看過了,暫無大礙,而且她終於到了能被星軌探測到的位置了,這很有趣。”
掌門師兄對事情“有趣”的評判標準總是和世人有些不同,楊易早就習慣了,而且作為一個領域的天才,總是有些奇思妙想的,他自己也如是。
賀鴻雪不在的這幾天,方續幫著經營她的保險業務,此時忙得是焦頭爛額,實在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賬頭賀鴻雪是怎麼算清的。
柳溶作為賀鴻雪的副手,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按部就班地處理著自己手頭的單子。這屆羽雲臺只招了十幾個弟子,每個弟子都有一份羽雲臺特製全方位修道人生安全保險,從入門修煉到出任務,從人身安全到進階升級,整個修仙生涯完全被這份羽雲臺特製保險保駕護航。
入門的弟子走過了長長的天梯,終於領了令牌和制服,就被柳溶喊走,聽他宣讀了半天的保險內容,一個個頭暈腦脹地簽字畫押離開,從此開始自己充滿保障的修先生涯。
符修然這幾天出門很頻繁,說是去談幾個投資專案,具體的內容連方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