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招財的,可別吃了。”從認識何信月起,賀鴻雪似乎沒看過她有笑之外的表情,像極了凡人過女兒節的娃娃。
“你是不是最近有些體虛,氣息不暢?”何信月的醫術是沒得說的,只憑望字一技就看出了賀鴻雪的狀況。
想起出門前掌門的囑託,賀鴻雪拜拜手:“你也知道我之前被天雷劈了一道,多少有些氣血不暢,不算大事。”她伸出手給何信月把脈,反正神魂被鎖從脈象上摸不出來,“得虧是我,要是換了旁人,早就魂飛魄散了。”
何信月給她搭了一會脈,又把手收了回去。
“對了,你們門下有沒有外出遊歷的弟子,在人間遊方行醫,叫張穆。”他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多少是有些在意張大夫的,“長得挺好看,右眼角下有顆紅痣。”
何信月叫他用點金筆畫出來看看,他又搖搖頭:“不值當,我就隨口問問。”
“應該是沒有的,怎麼,遇到什麼奇緣了嗎?”何信月很少開這樣的玩笑,搞得賀鴻雪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還有這個孩子。”賀鴻雪畫出了那個死在幻陣裡的少年的臉,精神有些萎靡,“他說他有個弟弟,你們也幫我找找吧。”幻陣裡的事情她沒瞞了何信月,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
何信月知她心裡不舒服,兩句話把話題轉回到靈犀谷的保險專案上,這下賀鴻雪來勁兒了,抱怨靈犀谷的長老腦袋真的不好使,連險種分析都聽不懂,何信月只笑著聽他說,笑容宛如溶於月色的梨花。
安排好各種事項,幾天後她乘著天舟回了羽雲臺,門派里正為弟子選拔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他們這一輩的修士也要考慮收徒了。
左右看看門派裡忙得也沒他插手的份,賀鴻雪去找楊易要個單人飛舟,去處理他的靈藥貿易。
正巧楊易要找她,她在幻陣裡生死難料的時候,他在實驗室裡點開啟了她的點金筆。
一向自詡法寶研發天才的他被上古修士的技術震驚了,點金筆內部之複雜遠超他能處理的範圍,但是嘩啦響的原因已經找到了,“你看,這塊整流石碎掉了,應該是天雷下來的瞬間點金筆幫你擋了一下,不然即使是你也得下半條命。”
楊易的工作桌上躺著被拆開的點金筆,這還是賀鴻雪第一次看到自己法寶內部的樣子。
“這些上古法寶用的技術我還沒有完全參透,但是這塊整流石起到了限流的作用,它會調整法寶的輸出功率和你靈力輸入之間的級數,所以你能從金丹期用到元嬰,不止於被吸乾靈力。”楊易的長髮在工作時候一向是紮成馬尾高高束起,和平時垂於胸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賀鴻雪無暇欣賞他的英姿,問他道:“也就是說它在保護我的時候,也限制了點金筆的威力?”
楊易點頭,賀鴻雪說那你直接把這個摘了算了,我一元嬰大能還能喂不飽它?
“不行,它被安在了主線路上,摘了它也得找其他的導體來替代,而且說不定你真的會被吸乾。”楊易說技術上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懂,上古技術和修仙等級和如今相差挺大,總的來說是靈力體量整體下滑,如果讓它發揮原本的功率,即使是賀鴻雪和掌門之流也撐不了兩招。
賀鴻雪終於知道別人聽她講保險經濟時候雲山霧罩的感覺了,只問他到底要找什麼。
“和這塊石頭性質相似的整流導體,你也可以帶一塊超導體回來讓我試試,到底這玩意兒原本的效果是怎麼樣的。”楊易把一塊碎片交給他,又給了他一個靈石驅動乾坤袋,裡面放了不少點金筆復刻壹點零的備用靈石和其他的小玩意兒,“其實我們都不贊成你現在這個樣子出門,但是也知道你是關不住的。”
賀鴻嫌他說話晦氣,自己再點背也沒到一個人出門都不行的程度,剛想回嘴,就想到那個少年……
“記得幫我找人,我羽雲臺賀鴻雪只要活著,保他弟弟一世平安,”
“而且你們幾個都給我塞備用法寶,讓我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說到掌門,我還沒有研究過雲髓星圖和千里江山圖呢,可能……”賀鴻雪轉身走人的時候聽到楊易唸叨了這麼一句。
坐在飛舟上的時候賀鴻雪就在感嘆,出去歷練的兩個人還不回來,讓楊易頂任務管理真是浪費人才,這種人就應該關在研究室裡別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