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停下疾馳的身影,落在南海的一座城池附近,鬆開毒珠的後領,她臉色有些難看,但依舊先向我施禮:“感謝黑王大人願意帶毒珠來此,毒珠感激不盡。”
我滿意地點點頭,感覺良好,她跟颯沓風那種隨地嘔吐的傢伙根本好得沒法比。
說起颯沓風,我左手一扔,將他扔進了河中,看水裡不斷上冒的氣泡,悠悠地等待。
“啊呼......哈呼......”
水花四濺,颯沓風猛地從河中飛出,站在一旁,先是打了個飽嗝,然後打了個噴嚏,大口呼吸著。
“黑王,你是想淹死我嗎?”
我滿不在意地說:“在天界中,除了幼兒,沒有任何人會被水淹死。”
颯沓風一時語噎,確實如此,雖然確實不會淹死,但也不知道自己會喝進去什麼東西,比如現在,好像有幾條小魚在肚子裡遊,非常不舒服。
“走了。”
我朝著城那邊走,不遠處的大城上面雕刻著揮灑自如的“蟬都”二字,硃紅色大門上鑲嵌著金色大珠,守衛軍的鎧甲天衣無縫,臉上肅穆,頗有虎狼之威。
毒珠在我身後不屑地撇了一身溼噠噠地颯沓風,緊緊跟著我的步伐,颯沓風被毒珠這一眼氣得牙癢癢,隨便一抖,抖淨衣服的水後也跟了上來。
進了城中,很明顯感覺到這座城池的與其他城池並不大一樣,人特別的多,不僅如此,隨處可見那些面向俊朗的人,身上的氣息也十分強大,感覺就像是天下才子都匯聚到了這裡一樣。
颯沓風有些好奇地張望,我則一如既往地隨意走走,毒珠閉口不語,專心做好她侍女的本分。
“毒珠,既然你要跟隨我,便要知曉我現在的情況。”
毒珠上前一步,道:“黑王,您在三界中早已經無人不知,無論是左右人間戰局還是擊殺東雲驚王,這都證明了您的實力配得上王的稱號。”
“那你可知我最近不想流浪了,想做東方的王。”
“毒珠不知,但黑王大人有這樣的實力,做一方霸主也是理所應當,毒珠必盡己所能,拼盡全力輔助黑王大人!”
看著毒珠就要當街跪下,我衣袖一拂,便讓她腳膝不彎,:“現在不必行禮。我於東方一座大山上建了個宮殿,人手不足,你幫我招攬一些高手,撐起門面,需要什麼儘管說。”
“是!”
“恩......對了,便封你個名號,以後你行事也方便點,封你為我座下左臣吧。”
颯沓風聽到這話,頓時轉過頭來,亢奮問道:“那我呢,那我呢,跟了你這麼久,我的名號是什麼?”
我斜了他一眼,勉強道:“那你就做右臣吧。”
說罷,我從衣袖中拿出兩塊木牌,指甲沁出兩滴血,兩木牌各染一滴,書出“左”、“右”兒子,氣息便依附在上面,遞給他們兩人,毒珠看一眼就小心收入懷中,颯沓風拿在手裡左看右看,感覺到上面遠超常人的氣息,有些愛不釋手。
颯沓風突然想到:“對了,是左臣比較大還是右臣比較大?”
毒珠淡淡說道:“自古以來,左文臣右武臣,文臣替王代筆,武臣替王征戰,若有朝堂,則朝堂之上自然是由我做主,所以......我大你。”
“我不服!”颯沓風頓時嚷嚷起來:“明明是我比你要早跟的黑王,為什麼你比我大,不行,咱倆換一換。”
說罷,他伸手就朝毒珠懷裡的木牌掏去,毒珠大怒,往後退了一步拍掉那伸來的手,呵斥道:“止步!這是黑王的決定,你要違抗命令嗎?”
颯沓風一愣,見到我微冷的目光,怏怏收手,哭喪著臉,邊走邊嘟囔:“為什麼左臣比右臣大,誰規定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誰規定的,我一定要砍了它......”
一路上,那充滿怨氣的碎碎念好不間斷,到最後我白了他一眼,他才閉嘴不言。
尋了一家客棧,上了些小肉淡酒,剛才毒珠向我告退一下,說要打探訊息,我允了,古香古色的樓廳上,就著酥香的鶴肉,百無聊聊地等待毒珠的歸來。
不一會,毒珠輕鬆找到我們,進來最後也沒有坐下,站在我身旁低頭說道:“黑王大人。”
她站的位置很規矩,既不遮擋住陽光,也不影響我拿筷的手,顯得禮數充足,我點點頭說道:“坐下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