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別來煩我。”
“......”
“我叫你走,聽見沒有!”
長庭落心不斷驅趕著長庭銀浦這終日跟在自己身後的蟲子,對他拳打腳踢,可惜她沒了修為,而長庭銀浦那巨大的身軀皮糙肉厚,哪怕他已經盡力將自己身上比較軟的地方讓出來給她打,卻依舊讓她疼得直掉眼淚。
“落心......”長庭銀浦有些擔心地說。
“要不是為了保護你,我父皇和母后就不會死,當時我就應該拋下你,別去管你的死活,我這一身的修為憑什麼就得為你而散!”長庭落心用手指著他,潸然淚下。
長庭銀浦慚愧地低下頭,無言以對。
我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頭。
事情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了,可長庭落心還沒有原諒他。我從長庭銀浦那裡聽說,大難來臨時,長庭落心正在皇宮外,想跑回去保護她的父皇和母后,但長庭銀浦在她身邊,她沒辦法丟下長庭銀浦,最後耗盡了一身修為,才勉強保護兩人從大劫中活下。
之後長庭銀浦跟了她半年,也被她責怪了半年。
我回到自己木屋中,夜合正蹲下來將自己柔順的白毛尾巴放入日月妾手中,見到我回來,紅著臉趕緊收起。
“將軍,您回來了。”
我擺手道:“我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甚至於連王朝都滅了,以後你便叫我君影吧。”
夜合歪了歪頭,可愛地笑道:“君影哥哥。”
我一愣,隨後點頭。
“君影哥哥,派遣出的羽狐們找到了血盡染的下落了,聽說血月一族集全族之力保護了他一個人,其他人全部喪生。我們將您在這裡的訊息告訴了他,他不願意過來,正忙著救助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要我們告訴您不必擔心他。”
“血月一族就只活下他一個人嗎......”我心中感嘆,明白現在他的負擔一定很重,一個人要揹負上全族的希望。
“我們出去走走吧,去看看我前些日子種的花現在香了沒有。”
“是。”
夜合微微屈身福禮,雖然改變了稱號,但她沒有改變那些在將軍府的侍女禮儀,依舊將我當做將軍,她推動日月妾的輪椅,我們來了外面的花圃。
“妾妾,聞聞看香不香。”
我摘了一朵花放到日月妾的手中,日月妾輕輕撫摸花瓣,捧到鼻子中輕嗅一口,嘴角微微勾起,靜謐而優雅。
“只要是哥哥種的花就都香。”
我失笑,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這小妮子最近嘴巴越來越甜了。
“哥哥,幫我摘幾朵最好看最好聞的,我要帶去給呂姐姐,最近她沒什麼精神,我想給她帶這份禮物去。”
“拿我的東西去做人情?”我假裝威脅道:“你膽子不小呀。”
她搖著我的手,撒嬌道:“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我可應付不了她這模樣,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不過你得說是我們兩人一起送的。”
“成交!”
我摘了十朵白花,然後中間配上一朵紅花,白花是為了緬懷逝去的人,紅花是為了讓呂姬明白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顏色,希望她能打起精神。
“走吧。”
夜合推著日月妾,我們來到呂姬居住的木屋,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應答聲後推門而進,卻見呂姬站在窗邊,不知為何胸襟處有點凌亂,她正在打理。
日月妾來到呂姬身前,將手中的花遞出,那白花叢中的一點紅讓呂姬微微一愣。
“呂姐姐,這是妾妾送給您的花,功勞妾妾九成九,哥哥只佔零分一。”
我往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她捂住額頭裝痛,向呂姬哭訴道:“呂姐姐,哥哥打我。”
呂姬笑吟吟地接過花朵,摸了摸日月妾的額頭,說道:“不可以欺負你哥哥知道嗎?他是最愛你的人,世間除了他可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為你闖上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