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時下颯風!”
清脆優美的女音從我們倆人身後傳來,我聽出了是日月妾的聲音,看來她還是不死心,想要對時下颯風重施舊計,但血月府的子弟來了我這府邸中對她無比聽話的原因有兩個,其一便是因為我,其二便是因為她是一個脫塵絕俗的美人。
時下颯風眼中只有刀,沒有男人女人,沒有美醜善惡,又怎麼會聽她的話呢?
我心裡還在想著,只聽見身邊撲通一聲,下意識往旁邊看,只見時下颯風如一隻蟑螂一樣跪趴在地上,對著日月妾。
我頓時石化,用詩詩的話來說就是嘴巴快要掉到地上的樣子,果然怪人都不是能一常理來判斷的,為什麼時下颯風要跪日月妾?
“少爺,你向一個女人跪下幹什麼?快起來呀,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就連這三個都不願跪,為什麼要向她下跪?”
不只是我驚呆了,一直跟在時下颯風身旁的時下草草此時也跑出來拽著他的衣服,想要把他拉起來,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為。
“你懂什麼,她可是手握星辰日月的神,十尾黑狐的主人,擁有比天比地比父母還要尊貴的身份,是僅次於神帝的女人,快陪著我跪下!小仙颯沓風拜見日月玄女,百年不見,聖體可否安康?”
時下草草被強行拉著跪在地上,疑惑地看向日月妾,日月玄女?那個瞎眼又瘸了的女孩子是一名神仙?
我臉色一僵,難看無比。
沒想到他居然能一眼認出日月玄女。心中頓生狠辣,唯有這件事情絕不能流傳出去,如果給別人知道她是一名曾經的神仙,長得又這般傾國傾城,保不準會迎來某些貪婪邪惡之徒。
如果時下颯風沒有守好秘密的打算,今天我就會殺人滅口!
日月妾在輪椅上怔住,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神仙了?日月玄女?難不成哥哥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並不是哄騙年幼的我鬧著玩。
“你......你就是時下颯風?以後......以後不準再跟我哥哥打架,聽到沒有!”
“啊?”時下颯風苦著臉,看了我一眼,為難道:“唯有這件事情恕小仙不能答應,不能跟他打架這比讓小仙去死還要難受。”
“啊?這麼嚴重啊......那,以後不許打太久,哥哥說停就必須停。”
時下颯風精神一振,拍著胸脯道:“這個沒問題,以前也一直都是這樣的,因為我根本打不過他。玄女還有什麼吩咐嗎?”
“當然還有......在都城不準跟小販決鬥,不準打小孩,不準給別人添麻煩,不準在府邸大喊大叫,不準打擾哥哥用膳......”
日月妾做一個不準右一個不準,將我這些天抱怨的東西一律給他統統禁止了,還附加上許許多多苛刻的條件。
時下颯風如小雞一般點頭,乖巧聽話,但掩蓋不住臉上的抽搐,我見了不由心中暗爽。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玄女大人,我......我可以出城殺妖嗎?照您這樣說這都城我差不多已經待不下去了......”
日月妾想了想,有點心軟:“只准殺壞的妖怪哦!”
時下颯風哭喪著臉:“難道我殺個妖怪還得事先調查......”
日月妾才不管那麼多,因為在府邸天天被我寵著,沒人敢說她半句不是,所以這半年來倒是養成了許些小刁蠻,對於會打擾到我跟她在一起的東西一律不退讓,禁止的事項多得時下颯風滿頭大汗。
“......差不多就這些了,你可以先走了。”
“謝玄女體諒,小仙這就走......”
我跟著面如死灰的時下颯風出門,時下草草見到自己的少爺走了,趕緊如同狗尾巴跟上,我帶著他們沒有去練武場,來到了書房,關上房門,在這缺少光線的環境中,我的眼睛露出幽暗的血紅光芒,猙獰駭人。
殺意,飄蕩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你們會說出去嗎?”我忽地一說。
他們兩人還一臉迷惑:“說什麼?”
“她是日月玄女這件事情,原本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但如果是你,一個破塵境界的強者說的話,會讓許多狡詐惡徒問著味尋來,空穴不來風道理誰都懂。”
時下颯風撓著頭,不解道:“所以你在怕什麼?”
我喉嚨上下翻滾,皺著眉,這個白痴不會還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妾妾現在目不能視,腳不能行,我只是一個神通境界的普通將軍,不是你這種可以隨意灑脫於塵世的風,所以如果你會把日月玄女的事情說出去,惹來危險,那麼我現在就會在這裡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你們兩人。”
“目不能視?腳不能行?是這樣嗎?怪不得剛才玄女都不睜眼,我還以為是她懶得看我,原來你們現在過得這麼慘。也是,畢竟經歷了那樣的劫難。”
時下颯風自言自語,聽到我們現在的狀態,言語間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