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郊區賓士著,路上遭遇到了不少喪屍,卻毫無例外地被碾壓在了輪子下,這麼久下來至少死去的喪屍也有兩位數了,如果這些喪屍死去後都能成為我的經驗值,那麼簡直就是爽爆,只可惜系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漏洞。
熟悉的場景不斷在我眼前變換著,這個已經被鮮血和火焰覆蓋的城市已經失去了她往日的慈祥,隨著一處熟悉的建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顫抖了一下。
這單元樓的牆壁上早已是充滿了斑斑血跡,讓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一想到父母至今都生死未卜,我的臉色都白了一些。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說完我就要下車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吧。”許薛鴻跟了上來。
車裡的那兩個女生已經哭成淚人了,先前宮鬥那種氣勢早就不復存在,舒月舞的家裡也是市中心的一個豪華小區,這讓她甚至沒有求我去找她父母的勇氣。
踏入了這單元樓,我的掌心出現了一把三稜軍刺,刀尖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折射出銀色的光芒,許薛鴻的手裡也是一把赤紅的消防斧。
但是想象中喪屍的嘶吼聲也並沒有出現,反而令我感到驚奇的是,入眼處竟是幾具喪屍的屍體,散發著屍體腐爛的氣味,顯然已經死了很久。
但是我們仍不敢放鬆警惕,相比平地,樓房中的喪屍無疑更具威脅,因為它們隨時都有可能在哪個旮角蹦出來。
一路走到三樓,入眼處都是一些喪屍的屍體,這讓我的心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連臉色都好了一些。
站在三樓的一處房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緊張地緩緩推開門。
所有的懸念都將在這一刻揭曉。
但是,下一刻我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了,家依舊是那麼熟悉,卻沒有了瀰漫的煙氣,更沒有了血濃於水的父母身影!
“爸,媽!”我焦急地走進家門,目光在不斷在裡面四處搜尋著,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除了那掛在牆上的鐘仍在滴答滴答地響著…...
所有的負面情緒幾乎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那一直強行偽裝著的堅強,都瞬間煙消雲散。
整個人直接就癱軟在地,身體顫抖著,我的眼睛也瞬間就紅了,溼溼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落在我的手上,低下頭才發現,那是淚。
多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了?
哪怕是前世在末日裡掙扎地最絕望時,我也沒有這樣悲傷過。
前世哪怕我沒有與父母重逢,但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窘境,從始至終都還抱著一絲希望。
但是現在,這層希望似乎破滅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鄭浩,別急著難過,這裡還有一張紙條!”許薛鴻突然開口。
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心中那原本晦暗的心彷彿出現了幾星螢火。
從許薛鴻手中接過遞來的紙條,我的心在顫抖。
“耗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立即去竹海城西邊的臨時保護區,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等著我來找你,也許這需要很久,但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鄭明軒
6月15日
當我讀完這封留言後,我的眼眶又溼潤了,右下角的落款人,熟悉的外號,以及那蒼勁有力的字型讓我明白父親還活著,聯想到先前我們上來時那些死去的喪屍,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但是,一個新的疑問又出現了。
我遲早會明白的到底是什麼?
將這封留言細細地摺疊好收入系統揹包,我呼了一口氣,然後從地上緩緩站起,至少從這封信上來看,我的父親是安然無恙的,母親大概也不會有事。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卻希望它能夠完美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