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好奇問:“那來的兔子?”
自此,府候仙君休假,綠草仙子的身邊有了一隻受傷的公兔子。
五嶽州。
滿滿一桌子的菜,黛箏看著心生煩惱,小荷看見了不知說什麼安慰,但看見門外飛雪撲簌撲簌,一道凜冽的玄紅以迅速之勢坐在對面。
小荷的尖叫聲久久迴盪:“仙宗!”
也難怪小荷尖叫了,一仙宗是小荷的夢中情人,二五嶽州乃神境,有加持的封印結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闖了進來。
黛箏經一嚇唬,停頓的筷子溜出指縫,歪歪斜斜跌在青磚上,那如同砸中心頭,“嘣!”的聲音令她鬆懈。
曾以為他遇到不測了。
她看見身側的一旁,依舊寒霜,內心心安。
天畔有一雙墨珠子的眼眸,天邊明月發出的寒氣,絲絲涔人。劍眉,長長的,剛毅英氣。嘴巴上有個漂亮的唇珠,是夜闌人靜時的熒光,帶久經不絕淡然,纏綿在唇瓣之上。
只是,他說話間有好聽的嗓音有些溫柔,就連神色慢慢地變得柔和。
“黛箏,吃飯吧。”
黛箏原是有些不明所以,想起之前自己為百花仙子鬥氣頒佈的神令,所以仙宗出現在合理之中。
“小荷,上碗筷。”
一頓沉默的吃飯,呼吸裡燃燒一種死氣沉沉的尷尬。黛箏恨不得馬上扒飯結束吃飯,一頓飯都快完了,他始終安靜。
“黛箏。”
仙宗輕喚她。
“嗯?”
“你做得很好。”
黛箏直接懵了。
“你把小老虎救了,你做得很好。”
她看著仙宗,旋即綻開牡丹玫麗般笑:“我做的是舉手之勞。”
“比起仙宗殺了我的仇人,我做的是皮毛。”
仙宗殺了武魂,若能平復神族冤魂,她死也在所不惜,不過折上一滴額上血算不上什麼。
仙宗微微一怔,眼中微含幾分溪水清寒:“你我不必計較那麼清楚。”
黛箏凝神,細細回味他的話語,心扉如一池春水攪亂,氣息間有點喘促。
真是無用!
她暗暗咒罵自己。
他道:“最近你身體有不適嗎?”
“沒有啊。”
最近夜裡,黛箏會發噩夢,每一次夢見一隻不知名的女妖指她大罵。
眉頭一抬,他的眸子全數將她收入視線,仙宗並不急於拆穿她的謊話,嘆了道氣。
仙宗莫名其妙地有種嫻熟感,黛箏覺得腦子快壞了,她怎麼會覺一個冰山和她嫻熟呢?
她反問:“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仙宗沒想到她會反問,頓了一頓,開腔:“我一直都在。”
他怎麼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