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花重金買通了夫人跟前一個丫鬟,那丫鬟按照公主的示意,說服夫人今兒出門去雲錦閣挑選錦緞,半路和公主的馬車相遇,是公主殿下在夫人面前提了。”
齊煥……
果然!
說不上此刻心頭是什麼滋味,齊煥沉默了許久,道:“把人殺了,送到威遠將軍府門前吧。”
“大人,這個人,是王嬤嬤的女兒。”
王嬤嬤,夫人的奶媽。
齊煥吸了口氣,滿腔無力,“殺了。”
“是。”
屬下得令離開,齊煥再無心思看書,一個人怔怔坐在椅子裡,凝著頭頂那片牡丹出神。
趙瑜……一出手竟然就讓他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感覺?一如當年的秦婠婠!
真是,可惡!
愣愣的出神,以前的,現在的,有關秦婠婠,有關太后的,有關趙瑜的,有關皇上的,各式各樣的事情在齊煥腦子裡唱戲一樣輪番登場。
他有心閉目養神片刻,卻是腦子轉的停不下來。
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靠在椅子上,齊煥隱約睡著,忽的被門口一陣敲門聲驚醒,“進來!”
進來的人,是初硯。
“如何?”齊煥頓時精神起來,問初硯。
初硯道:“大人,奴才帶人潛入威遠將軍府,府中並無多少防衛,公主跟前也只有一個吉月並兩三名暗衛……”
齊煥心急如焚,“你只說結果。”
“我們生擒了公主。”
齊煥一愣,轉而拍案而起,朗聲大笑。“生擒了她?你們竟然生擒了她?”
初硯道:“上次在威遠將軍府中埋伏,大家心裡都憋著氣,這一次,幾乎都是拼盡全力。”
齊煥原本滄桑愁苦的面容,驟然容光煥發起來,“人呢?”
初硯道:“就在外面。”
齊煥摩拳,“帶進來。”
初硯得令,轉頭執行,齊煥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迸射著精光,連日來積聚在胸口的陰霾憤懣,幾乎一掃而光,渾身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趙瑜被雙手綁縛在身後,嘴裡勒了一條麻繩,由初硯推搡進來。
齊煥一看到趙瑜,頓時大笑,“趙瑜啊趙瑜,怎麼樣,沒想到吧!”
趙瑜冷眼橫了齊煥一眼,將頭撇至一旁。
齊煥抬手,“給她嘴裡的繩子解了。”
初硯不安,“大人?”
齊煥冷笑,“到了這裡,莫非你還擔心她能跑出去,解了。”
初硯只得依言執行,解掉勒住趙瑜嘴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