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四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那咱就快走吧!”說著,元宵拉動了一下槍栓,“看這個地方,碎石滿地,一片狼藉,沒準剛才這裡有一番爭鬥,都小心點吧!”
一邊走著,元宵忽然間轉頭對我說道:“哎,對了,剛才忘了問了,阿娜朵去哪了?”
提到的阿娜朵,我的心情立刻有些從沉重,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唉,咱們猜的沒錯,阿娜朵確實就是湯建安派進來的奸細。”
元宵點了點頭,“我早就看出來了,”說完,瞄了二叔一眼,突然湊近了我說道:“你二叔沒事吧?沒被打擊到吧?”
“別扯淡了!”我立刻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輕聲對元宵說道:“不過,我看得出來二叔十分的生氣和失望!”
“哦哦!”元宵哦了兩聲,也就沒再說什麼。之後,元宵少有的安靜了好一會兒,但是我知道元宵這個性子是絕對不甘於寂寞的,果然很快,他開口問向田老四,“老田,那個阮良怎麼樣了?”
聽到元宵的問話,田老四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扭曲,滿臉佈滿了殺氣,“下來之後,就找不大他了!要是讓我見到那個龜兒子,我就一刀刀把他的肉切下來餵狗!”
元宵看了看我,“這是不是男奸細和女奸細之間的區別。對於阮良就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而對阿娜朵,就總有種憐香惜玉的感覺,你們不是還就過他一次嗎!”
我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這麼看,雖然阿娜朵和阮良的身份類似,但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卻並不能一概而論,危害程度不同,所以態度也不同。”
元宵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我,“真的是這樣嗎?也許只是阮良做的更直接吧。”
我張嘴還想說點什麼,這時二叔走了上來,“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說著,指了指前面,“看來咱們是走到通道的盡頭了!”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們趕緊舉起手電,抬頭觀瞧。
果然,我們在前方本該是通道的位置上,看到了石頭顏色的反光。這讓我的心裡一陣奇怪,這條通道難不成是條死路。可是地上的袁家的人遺落在這裡的手電筒,又該如何解釋呢?而且我們一路走來,並沒有和袁家的任何人相遇,這說明袁家的隊伍從這裡離開卻並沒有返回。
我不禁有些疑惑,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應該先過去看看,車到山前必有路!
向前走了不遠,我們就發現大量的大大小小的石塊堆積在了通道的中間,小的石塊差不過有籃球那麼大,而大的體積已經接近了一輛中型客車。就是這些石塊把通道切斷了,看現場的情況,應該是不久前發生的一次坍塌造成的,也許是幾天前,或者兩個星期,總之時間不會太長。至於原因,則有可能是雨水或者地下水的滲入,也有可能是細微的地殼變動,比如一次小規模的地震,總之原因很多。具體的我們就無從考證了。
可當我們走到跟前,剛想要仔細的檢視的時候,忽然間一道手電光從空中照了下來。
我們被嚇了一跳,以為是湯建安等人的埋伏。於是趕緊抬起手電筒向上照回去,同時拔槍在手,準備射擊。
這時,田老四大喊一聲,“住手!誤會,應該是安爺他們!”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們才有些遲疑的放下了手裡的槍。田老四對著上面喊道:“是不是安爺?我是老四!”
田老四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從上面傳了下來,“老四,你回來了?旁邊的是卓二爺他們幾個嗎?”我們一定就知道,說話的人正是袁安。
二叔抬起頭朗聲說道:“正是!安爺能爬這麼高,足見老當益壯啊,您這是練得什麼功夫?”
“哈哈!”袁安笑了笑,“老卓,你少拿我尋開心!你明知道,我這是不得已為之。”
元宵抬起頭說道:“安叔,你爬那麼高到底要幹什麼?”
袁安晃了一下手電說道:“元鼎,別說安叔沒提醒你,我勸你也趕緊上來!”
見袁安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似乎有意為之,元宵不由的“嘿”了一聲,“這老頭......”
我拍了拍元宵,“行了,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上去,袁安不可能帶著這麼多人在這玩躲貓貓吧!有備無患,先上去再說!”
元宵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看向了二叔。正在四處觀察的二叔,感受到了我們的目光,於是開口說道:“那隻夔就在附近,袁家的人十有八九也在躲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