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不知道的是,從一開始倆人的對話都被隱藏在許颯辦公室裡的竊聽器全部一字不漏地傳向了溫言的耳中。
“許颯…”溫言眼珠欲裂,憤怒地拽住了拳頭。
“你一定會後悔的。”溫言氣極地說道。
審訊室裡,許颯和周莉坐在一對男女的對面。
女人有些不耐煩,男人的表情雖然沒有表露出什麼來,但是一直不停地看著手錶,還有不時地抖動著腿。
“不是說只是通知來認屍的嗎?為什麼還要錄口供?”女人沒等許颯先開口問話,反而率先反問起周莉來。
“厲太太,我們正在調查您的兒子厲天佑被害的案件,所以需要您和厲先生的配合。”周莉面對這樣死了兒子還完全不在乎的父母,現在完全淡定下來了。
“我們怎麼知道?”厲太太不耐煩地說著,完全沒理她老公一直想拽住她的手。
“既然厲太太這麼趕時間,那就不妨礙您了,厲先生留下來也一樣的。”許颯看向厲太太,保持著疏遠的態度。
“哼…”厲太太從嘴裡哼出聲音,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審訊室。
“厲先生,”許颯邊說著邊開啟了受害小朋友厲天佑的檔案。“今天在殮房,您已經確認過了,這個是您失蹤了三個月的兒子,對吧?”
“嗯,是的,我確認。”厲先生稍稍點了點頭。
“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和您太太是厲天佑的親生父母嗎?”許颯將展開的檔案放到厲先生的面前。
強烈的的視覺效果令厲先生無法直面這些照片。
“何蓉是我第二個老婆,天佑是我和我前妻生的,天佑原本是跟著他親生母親一起生活的,但是後來改嫁又移民了,法院就將天佑判給我撫養了。”厲先生慢慢地說著自己家庭的狀況。
“您和您第二任妻子有再生育過孩子嗎?”許颯繼續問道。
厲先生搖搖頭,“原本打算要的,但是法院把天佑判給了我,我暫時也負擔不起第二個孩子,所以就沒有要。”
“為什麼孩子失蹤了,是警察通知你們而不是你們報案的呢?”許颯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質疑地問道。
“我出差了,何蓉她不太待在家,所以…”厲先生坐在那裡如坐針氈,他感覺兩個警察都好像拿著看殺人犯的眼神看著他。
“那你覺得你身邊有沒有人想要傷害你的兒子呢?畢竟,是用這樣的方法。”許颯沒有指明,但是去認過屍體的厲先生怎麼會不明白。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厲先生無措地大喊著。
“冷靜點,我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並沒有任何意思的。”許颯伸出手去,將厲先生拉回來坐回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