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桐還是打了,溫言很快就接了。
“喂,桐桐怎麼了?”他的聲音很虛弱,帶著很重的鼻音。
“你感冒了?”
“嗯。”
“怎麼不告訴我?”
“你有事要忙,不想給你添麻煩,況且也不是什麼大病,休息一陣就好了。”
他這樣的貼心,讓在場所有人都很感動,除開許颯。
等蘇桐一掛電話,他就提出要再去酒店看看。
“你如果要去照顧他,也可以不跟我一起去。”雖然許颯表面上說得風輕雲淡,可心裡早已經是暗潮洶湧。
他不想蘇桐去照顧溫言,可他偏偏要這樣說。
蘇桐盯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既然您都給我放假了,那我肯定去。”
她說著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東西,聽到她這個回答,許颯悔得腸子都青了,在蘇桐辦公室外徘徊了好幾圈,就是不敢上去敲門。
本來就是他主動提出的,怎麼反悔,可蘇桐這要是真去照顧溫言,他怕是一整天辦案都不會有心思。
等了半個小時,蘇桐終於出來了,許颯立馬把頭轉向別處,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
蘇桐無奈笑了一下,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許颯的心也越來越涼。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蘇桐突然停下腳步倒著走回了他面前。
“不一起嗎?”
許颯猛地抬頭,沒明白她的意思。
“我還有事,就不去看他了。”
“我是說去酒店,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肯定要辦案啊,不然可會有人說我不幹正事。”
許颯還想反駁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忍了下去。
她好不容易才答應去辦案,要是再說錯話把人氣走,那可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想到這裡,許颯低頭嗯了一聲,立馬轉身收拾好了東西,兩人一同去到了酒店。
“你看這個浴缸,是正對著鏡子的。”許颯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案發浴室的浴缸是正對著浴室鏡子的,也就是說,只要受害人躺在浴缸裡是可以看到自己以及身後的人。
如果受害人在浴缸裡還是醒著的,那就很有可能見過兇手。
鏡子上血紅的W赫然在目,兇手到底是為什麼要在鏡子上留下這個字母?
有什麼特殊含義?又或者是一時興起,想擾亂我們的思路?
蘇桐想不通,湊上去仔細看了看鏡子上的字母,突然發現這不是血。
無色無味,用手指抹下來,輕輕一搓,顏色就沒了。
“許颯,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許颯立刻也湊上來瞧了瞧,確實不是血,也不像是馬克筆之類的東西。
有什麼東西在鏡子上能顯紅色,許颯突然想到一樣。
他把陳輝叫來,讓他去買個東西。
“頭兒,你買這幹嘛,難不成現在想泡杯茶喝?”陳輝滿臉不解。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話。”
陳輝哦了一聲,委屈巴巴買來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