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受了點皮肉傷而已,放心了吧。”宋南州沒好氣的翻身上床,背對著溫香,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聽說許慎沒有大礙,溫香自然鬆了口氣,又問道:“杏花呢?”
宋南州還是一副氣哄哄的樣子:“死不了。”
溫香撇嘴,什麼態度嘛。
忽然一愣:“世子小哥哥,你是不是擔心我呀?”
“自作多情,誰會擔心你?”宋南州冷哼一聲:“若不是唐紹宗那傻子擔心的睡不著覺,我才懶得理會你。”
“明明就是你自己擔心,偏還要扯上唐四哥。”溫香笑眯眯的看著他。
宋南州翻身過來瞪她,正要開口否認,說他才沒有擔心她,就聽溫香軟著調子,乖乖巧巧的笑道:“抱歉,讓你擔心了,以後我會更加小心,不讓自己受傷的。”
宋南州那句否認的話就沒能說出口來。
他復又翻身過去,“知道就好。”
也不知道他這句“知道就好”說的到底是溫香知道他的擔心就好,還是以後溫香會更小心保護自己就好,總之他說完這話後,就拒絕跟溫香交流了。
溫香倒並不生氣,反還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世子小哥哥這關心雖然彆扭得很,不過,被人惦記關心著,這感覺還是不錯的。
……
大概是精神不濟,這晚溫香睡得很沉,一個夢都沒做,睜開眼就已經是大白天了。
宋南州自然早就不在屋裡了。
溫香下意識搜尋了一番,看見他正在一間滿是公文的營房裡,與一群人喝著茶開著會。
氣氛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來,看著宋南州的眼神,已經不是前幾天的厭惡無視,而是期盼與激動。
溫香再一看,就明白了他們期盼激動的原因——桌案上擺放著一副明黃色的聖旨。
想必這就是那天宋南州帶著她進宮,撒嬌耍賴給武驤營勝出的百夫長們求來的那道聖旨了。
果然有了這道聖旨的加持,武驤營裡的有志青年們都覺得有了奔頭。
也就不自覺地將宋南州當成了他們的頭兒。
眾人有說有笑,溫香也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看了一會覺得無聊,便轉開了視線。
一轉眼,就看見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宋南州的營房來,看四下沒人注意,撬開窗戶翻了進來。
仔細一看,這翻窗戶進來的小賊,赫然就是先前令她出糗的恨不能鑽進地縫中去的蔣興淮!
他這賊模賊樣的,是想要幹什麼?
溫香就看著蔣興淮進了宋南州的屋子,一通亂翻亂找,連床都沒放過,一轉頭,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溫香。
他面上一喜,一把將溫香抓在手裡,隨即又皺眉:“這扳指當真那般重要的話,宋南州怎會隨手亂丟?難不成他這屋裡還藏有別的扳指?”
這樣嘀咕著,還是將溫香塞進懷裡,又翻找了一會,見再沒有別的扳指,這才放棄了,沿著來時路,翻窗離開。
被偷走的溫香:“……”
最開始的時候,溫香以為蔣興淮溜進來,是為了報復宋南州摸他鳥兒的奇恥大辱之仇,因她是罪魁禍首,還很是愧疚了一番。
卻沒想到,蔣興淮完全不是衝著報仇來的,而是衝著她來的。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是誰告訴蔣興淮,她這枚扳指對宋南州而言很是重要的?
溫香也不著急,她不信會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而且就算知道了,那人恐怕也不知道她有想變誰就變誰的能力,到時候真有什麼危險,她就直接開溜,再找宋南州這救兵去將扳指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