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得當,恭王的贏面不可謂不小。
“因此你認為,他能贏?”宋南州問道。
溫香就笑:“你們會讓他輸嗎?”
宋南州傲然一笑:“當然不會!”
“皇帝覺得這個兒子太厲害,厲害到了百官推崇的地步,心裡能高興?能不防著他?”溫香就道:“恭王去了邊地五年,想來那邊地已經收入了他的囊中?”
宋南州頗為驕傲的點頭:“那當然。”
“既如此,他人留不留在邊地,想來是沒甚區別的。如果我是他,我會趁現在這個機會回京來。”反正宋南州要聽,溫香也就暢所欲言了,她說她的,最後恭王會怎麼做,那可不是她能決定的,“邊地太遠,有什麼事情也是鞭長莫及,回了京都,才能侍機而動。”
“怎麼回來?”宋南州眼中精光一閃。
“他媽生病了,他心急如焚,想回來盡孝於榻前。”溫香隨口給他一個理由。
宋南州搖頭:“景帝不會允許。”
“在這之前,他當然要心甘情願‘放棄’一些,比如邊地的控制權,比如他手中掌控著的一些人或事。回到京都後,除了為母親侍疾,什麼事都不管,什麼任務都不接,當然,在照顧母親的同時,也要順便撿起丟失的父子親情。你想,一個不沾政事,不理朝臣,只一心孝敬父母的皇子,皇帝再是心硬如鐵,也不好再將他遠遠流放吧。這叫親情牌,該打的時候就要打。”
“這叫以退為進。”宋南州糾正她。
“你覺得可行與否啊?”溫香仰著頭,笑眯眯的問道。
宋南州一見她那兩排白花花的大牙,笑出了蔣興淮式的猥瑣模樣,就覺得眼睛生疼,一巴掌推在她腦門上,將她推倒在床上:“快睡!”
……
等溫香一覺醒來,發現她正戴在宋南州的拇指上。
“所以我這算是念力嗎?”溫香有些高興,又有些不高興。
她想要變成什麼樣子,只要睡覺之前在腦海裡想一想,就能變成誰,這外掛開的……她都有些害怕。
正在馬背上的宋南州聽到她說話,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來:“這不是好事嗎?”
“這太厲害,我有點害怕。”溫香老老實實的說。
“怕什麼?”宋南州挑眉。
“我相信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公平的,老天給了我一些別人沒有的,勢必就會從我身上奪走些什麼,這樣才公平。我現在得到了兩樣超能力,但我不知道老天爺將要從我這裡取走什麼來做交換,你說我怕不怕?”
“你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宋南州問她:“你連個身體都沒有,也沒有萬貫家財——”
就差沒直說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了。溫香撇嘴:“那我是個可愛的小妖精啊!”
“所以你怕失去你的可愛?”
溫香:“……請不要在不該幽默的時候幽默,謝謝。”
但她很快就釋然了,“你說的也沒錯,我什麼都沒有,還怕什麼失去?就當這是老天讓我來這一遭給我的補償好了。”
這樣一想,果然心安理得起來。
“哈哈,我得好好想想,明天我想長成什麼模樣。”這簡直比變臉還要刺激的多!
能體驗的時候趕緊體驗,誰知道老天爺什麼時候就收回了她的超能力呢。
臨進宮前,宋南州從懷裡取出一副小畫像來,“這就是怡妃娘娘,你記住了。”
溫香就著他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回:“咦?這個怡妃娘娘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
宋南州沒理她,只問道:“記住了?”
溫香一邊心不在焉的點頭,一邊思索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位肖像怡妃娘娘的人,突然靈光一現,“這怡妃娘娘的眉眼怎麼跟你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