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又去看急著要拉架的誠王妃,不想一眼就被對方驚豔到了。
美麗的誠王妃只穿著家常的半舊衣裳,隨意挽了髮髻,想是夜深已經睡下、又突然被人叫起的原因,她的頭上並沒有珠釵環翠等飾物。
但膚白勝雪,眉眼如畫,尤其彎腰去拉誠王爺時,那腰臀之間令人驚心動魄的弧度——
溫香自認自己以前也有一副不錯的皮囊與身材,但跟眼前的誠王妃比起來——
算了,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好在溫香一向也並不怎麼在意她的皮囊,因此沮喪也不過片刻而已,便又興致勃勃的打量起誠王妃來。
這就能夠看出來,這世子爺的容貌是隨了他媽。
不過美人王妃眼下又急又慌的拉著架,眼淚都快要掉下來,真是我見猶憐,連溫香都忍不住生出了憐惜之情來。
可偏偏宋南州卻沒有動靜,依然老神在在的環臂站在一旁看熱鬧。
屋裡沒有下人,除了誠王妃,連個拉架的都沒有。
不過誠王妃嬌嬌弱弱的,又怎麼可能拉得開她高大威猛的丈夫呢?
於是只能含淚向宋南州求助,可宋南州還是無動於衷的袖手旁觀。
眼見著蔣國公跟他兒子一樣,腦袋已經被誠王爺砂鍋大的拳頭給揍破了,血糊了一臉,連慘叫聲音都低了下去。
溫香打了個哆嗦。
誰說這不是親父子?
誰敢說這不是親父子?
一樣的兇殘狠辣——好吧,都是情有可原,世子爺被辱母,誠王爺被戴綠帽,這都無異於在人家腦袋上拉屎,能不把你往死裡打?
等到誠王爺氣喘如牛的停下來,蔣國公已經叫都叫不出來。
挺屍一樣的一動不動,進氣少出氣多,估計比他那兒子好不到哪裡去。
誠王出夠了氣,這才吩咐開啟緊閉的房門,外頭那些蔣國公帶過來的奴才護衛們這才得以進屋來,一見蔣國公的慘狀,頓時呼天搶地起來,也不敢跟誠王父子理論,搶了地上氣息奄奄的蔣國公就跑。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嬌弱美人誠王妃命人收拾狼狽不堪的屋子,看一眼黑青著臉死死瞪著宋南州的誠王爺,誠王妃似無奈的搖頭嘆氣,舉步走向宋南州。
她拿帕子壓了壓通紅的眼角,勉強擠出個笑容對宋南州說道:“阿州,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歇著。”
她語氣溫婉,還疼愛的摸了摸宋南州的手臂,“夜裡風涼,別在外頭待久了,快去吧。”
溫香覺得有些詫異。
宋南州可是當著她的面,說出那蔣興淮侮辱她的那些話語,她就算不生氣,但從自己的兒子嘴裡聽到那些話,竟也沒有半點介懷與尷尬或者難堪之類的情緒嗎?
宋南州神色依然淡淡,不過語氣倒是柔緩不少,“兒子告退,母親也早些歇息。”
說完,看也不看誠王一眼,轉身就走了。
“這孽子!他這是什麼態度?給我滾回來!”誠王果然大發雷霆,拍案而起。
宋南州腳步都沒停一下,對他老子炸雷似的吼罵仿若未聞。
身後傳來誠王妃的安撫聲:“好了王爺,如今也證實了,阿州並不是無緣無故打人的,反倒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你不安撫就罷了,怎還能衝他大吼大叫?要我說,這蔣家才真真過分,仗著宮裡的皇后,便如此不將咱們誠王府放在眼裡,今次的事傳了出去,還不知外頭會說的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