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風聽完了面前這人的描述,這才明白他嘴裡的田苟到底是誰。
肥龍的手下,如今皇冠假日酒店的老大,也正是他們此次前來舊街的目標。
只是聽面前這人這麼一說,似乎這個田苟本身並不算什麼壞人,只是剛好被佔據了酒店的肥龍看上,這才做了所謂的二當家。
想想也是,一個做保安的,又能有什麼壞心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前那些做保安的大多都是些中年人甚至老年人了,平時也就是充個門面,很少有人真正能盡到職責的。
這個田苟,卻是有些不一樣啊。
人如其名,還真就拼了命地舔啊。
都說舔狗不得豪斯,可這個田苟最後卻是不僅成功抱得美人歸,還一躍成了肥龍手下的得力干將,也是有些能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雖然不知道肥龍究竟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可能單槍匹馬和肥龍鬥了那麼久還好好活著,多半也是有些手段的。
光是這一條狗,可遠遠不夠。
身穿黑色防彈衣的男人見自己說完這些話以後,林子風便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他已經斷定,眼前這些人絕對不是田苟的人。
既然不是田苟的人,那這些人又是從哪裡過來的?
十個男人聚集在一起,身上又沒有什麼長途跋涉留下的痕跡,甚至就連後面那幾人身後的揹包也是鼓鼓囊囊的,物資也不算匱乏。
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流浪的倖存者,而是從附近的某處聚集地過來的。
可據他所知,這附近大一點的聚集地大多都被肥龍掃了個乾淨,僥倖活下來的人要麼抱團躲著,要麼逃到其他地方去了。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舊街附近。
男人站在原地苦思冥想,身前的變異狼犬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反倒是林子風感覺有些好笑,因為他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後除了不知道何時過來一臉緊張的鄭興懷之外,便看不到其他人了。
帶過來的八個保安,全都一臉畏懼地躲在五十多米遠的地方。
雖然知道他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面對的敵人一看就實力很強,可作為林子風暫時的手下,丟下他一個人對敵終究是過分了些。
鄭興懷注意到了林子風臉上的不悅,趕緊回頭大罵道。
”艹!全都給老子滾過來!我數三下,三,二,一!”
他話音剛落,那邊躲藏著的八個大男人就趕忙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狂奔了過來,接著開始氣喘吁吁地扶著門前的矮牆喘氣。
鄭興懷二話不說,直接上去每人踹了一腳。
“一幫慫貨,來之前怎麼和你們說的?有風哥在,你們儘管上!誰他媽帶頭跑的,站出來!”
可還未等他從這些人裡面挑出來幾個典型教訓,就聽身後的林子風已經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些人大多是之前那些外來的倖存者,才剛剛加入安保隊成為盧氏集團的員工。
長時間的躲藏讓他們幾乎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遇到危險,腦子裡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然後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