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會議後,沐雲軒把更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莫清綰去做,莫清綰處理得頭頭是道,無疑給他分擔了很多事情。
莫清綰的才華用在管理茶舍上實在有些大材小用,因此,沐雲軒特別助理這份工作對她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除了要應付凌俊瑩父女的刁難之外,還要時不時應付沐雲軒這廝的騷擾,是莫青綰在公司最頭痛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寧願面對凌俊瑩父女的明槍暗箭,也不想和沐雲軒日日相對,實在是考驗人的性格。
沐雲軒自從開了葷後,就不肯再吃素。那天第二次開葷之後,莫青綰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紅腫著眼睛欲哭無淚地看著他,看得他險些又禽獸了一回。
直到第二天晚上莫青綰回去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房間被洗劫一空,所有的東西都到了沐雲軒的房間裡,她反抗無效,最後又被按在床上好一頓欺負。
在工作上的沐雲軒雷厲風行,英明睿智,經常讓莫青綰看得欣賞不已,可是他每晚的強勢索取卻讓莫清綰十分勞累。恨不得自己只是他普普通通的員工,而不是回家之後還要繼續被他壓榨。
莫青綰腦海裡胡思亂想著,忽然看到鏡子裡出現了一張諷刺的臉,她的小手頓了頓,看著凌俊瑩,有些不耐煩,“怎麼又是你?”
凌俊瑩在公司時每次看到莫清綰都要冷嘲熱諷一番,令莫清綰煩不勝煩。今天她只是趁著午休來洗手間給自己脖子上曖昧的痕跡補個妝遮瑕,竟然也能看到她,真是冤家路窄!
凌俊瑩看著她脖頸處的紅痕,語氣愈發諷刺,“真是*,竟然光明正大地在公司……你們簡直不要臉。”
莫青綰對於她的智商實在是不抱什麼希望,每一次見到她,諷刺的話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句,一點兒新意都沒有,剛剛開始莫青綰還會尷尬羞惱,後來自己都見怪不怪了。
只是凌俊瑩屢次叫囂,語氣愈發不好聽,她眯縫著眼睛,終於在她再一次開口怒罵之前嗆了回去,“凌俊瑩,麻煩你搞清楚,我和沐雲軒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又不是男盜女娼,有什麼下賤的,倒是你一個沒有結婚的小姑娘,天天跟在我後面說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像什麼樣子,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教養都沒有。”
莫青綰其實真的是個很溫柔的性格,可是她性子裡也有桀驁不馴的一面,容忍到了一定程度,若是對方還是不知死活,她也不會一味忍讓,耍嘴皮子功夫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偏偏無聊的人這麼多,她躲都躲不過,只能也陪著無聊一次。
“你……莫青綰,你很得意嗎?”
看著凌俊瑩吃癟的樣子,莫清綰有些莫名的開心,她繼續擦了遮瑕粉,直到紅痕看不見了,她才重新扣上釦子,讓領子蓋著脖頸。看著凌俊瑩虎視眈眈的樣子,她收好化妝盒,不冷不熱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要是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她拎著包正要離開,被氣怒的凌俊瑩抓住手腕,莫青綰淡淡瞥了一眼,也沒有掙扎,只是嗤笑一聲,道:“麻煩你下次想要在公司整我,用點兒高明的手段,在資料上做小手腳想要栽贓陷害這樣的幼稚把戲,我上學的時候都不玩了。”
沐雲軒的二叔欺負莫清綰是個職場新人,屢屢給她下絆子,上至每個部門的人際交往,下至會議資料年度報表,他們都能找著地方做手腳,無非就是想讓莫青綰丟臉,繼而讓沐雲軒丟臉。
然而莫清綰反應機敏,考慮周到,對於這些小把戲,全都及時解決了難題。
甚至,這一次,凌俊瑩將她要交給客戶的機密資料悄悄掉包,妄圖讓她受訓,都被她及時發現,重新將報表換了回來。
想了想,莫青綰忽然道:“你特意過來找我,不會就是因為資料沒有換成功,所以來打探打探?”
凌俊瑩眼眸閃了閃,倔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洗手間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只允許你一個人進來嗎?”
說著,她有些心虛,鬆開了莫青綰的手,看著她清亮的眉眼,心中總是不甘。
“要不是有沐雲軒罩著,你以為你能在公司如魚得水這麼久?”
莫青綰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微微抬起下巴,聲音悠然,“這也得感謝你和二叔讓我有了這麼好的歷練機會,讓我明白了什麼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莫青綰扭身離開,凌俊瑩在遠處跺跺腳,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你等著,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就算是她有兩把刷子,在沐氏集團這樣的地方,想要如魚得水,沒有他們父女的允許,誰也別想好過。
莫青綰看凌俊瑩不高興了,她的心情就好了些,哼著歌回到辦公室,卻發現原本應該出去吃飯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辦公桌上看檔案。
“你不去吃飯嗎?”莫青綰腳步頓了頓,莫名覺得自己的脖頸處有些癢,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沐雲軒看著她警惕的小模樣,沒有動,只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問道:“這資料改地這麼隱秘,你是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