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器在這個距離根本沒有用!”李懷看著手中的長矛及長劍。
其實李懷很瞭解自己,知道就算是手持遠距離武器,他還是不敢傷害別人,更別說要殺人。
張洛伸手出去向陳傲天開了數槍,這數槍也被他用那男子的屍體擋住了。
“子彈快要用完…”張洛仔細地點算著還有多少發子彈,此時有名女子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就是那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來當我的手下,這個女子就交給你們隨意玩弄,怎樣?”陳傲天大叫。
“可惡!可惡呀!”張洛走了出去,提槍掃射陳傲天。
子彈橫飛,在陳傲天身後的男子被流彈擊斃,被憤怒支配的張洛,並沒有發現身後的女子悄悄拿出手槍對準了他的後腦。
縱使李懷馬上察覺到那女子的異樣,他與張洛和那女子之間有著一定距離,根本來不及去阻止那女子,與此同時,連詩巧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地拿著三叉戟衝了過去,就在女子快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支三叉戟貫穿了那女子的身體。
這一刺把張洛的性命救了回來,伴隨那女子的慘叫聲,張洛才發現剛剛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謝謝你!”張洛退回安全地方。
連詩巧雙手顫動搖動,“不用客氣…”
說罷,她便嘔吐大作。
“連一個少女也比我勇敢,我到底在幹什麼?”愧疚感填滿了李懷的心坎。
李懷一聲不響,走出T字路口,用那金黃色的長矛對著陳傲天用力地投過去,陳傲天再次提著屍體當成擋箭牌,金矛呈拋物線飛去,刺中了屍體,這一擊雖然沒有直接命中陳傲天的要害,可是長矛穿透了屍體,再貫穿了陳傲天的大腿。
大腿被長矛刺穿,陳傲天痛得連聲慘叫。
“做得好!”說罷,張洛把握這個空檔往陳傲天衝過去。
陳傲天痛得無法再拿著屍體,張洛瞄準陳傲天的右手連開數槍,把那隻手打成蜂窩,陳傲天痛得倒在地上疾呼。
“結束了。”張洛沒有半分遲疑,走上去對著陳傲天的腦袋補了一槍。
槍聲落下,廣播聲再次響起:“恭喜完成了第二階段的比賽,離開B4的道路已經出現。”
張洛不是殺手,不過他殺人的時候竟然可以不帶著半點遲疑,理由是——
張洛是富有商人的後代,家底雄厚,就算他不工作也能夠過著上流生活好幾輩子。他自小接受不同的教育,文靜的有畫畫、書法等,動態的有騎馬、射擊等,只要你說得出來的他都有學過。
他本為人生贏家,擁有美滿的家庭,光明的未來,然而他的父母卻在一次前往A國經商的過程中被賊人殺害。
兇手是他父母的生意競爭對手,那人買兇殺人,而且還買通了路線,就算有人查出了兇手的身份,也沒有讓他沾上半點刑責。單靠法律是無法制裁兇手,為了報仇,張洛性情大變,只醉心於學習武術、射擊以及研究人體結構、犯罪心理等等,為的就是親手殺掉仇人。
長時間接觸著這類資訊,加上痛失父母的心靈影響,早已令到張洛的心智出現扭曲,令他不再害怕傷害別人,甚至是殺人。
解決了大漢隊伍後,他們三人拖著疲倦的身軀,找到通往B3的通道。
“張洛,你沒有事吧?”李懷問道。
李懷從張洛的表情中看出他心中的恐懼,雖說他早已具備了殺人的覺悟,但是準備和實踐是兩回事,第一次殺人的衝擊仍然震撼著他的心靈。
“不用擔心,我沒有事。”張洛臉帶微笑回應。
連詩巧跟在二人身後,她的手一直顫抖不停,她無法忘記用三叉戟刺穿一個活人的感覺,刺穿人肉的質感、殺死人的震撼,一切一切因殺人而帶來的衝擊都纏繞著她的心靈。 “恭喜到達B3的各位,這一層的比賽題目是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