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沒有姓氏,不知道自己從哪來,不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直到遇見了蕭熠,他讓她重生,給了她嶄新的人生,所以她從此就姓蕭。
縣令本來聽蕭飛燕說人是她打的還覺得有些可笑,這姑娘,也未免太託大了,可一聽她自爆鳳舞將軍?!那可是本朝開過以來第一位女將軍!
蕭熠手下心腹愛將!當初為了給她冊封,可是死了兩位朝廷命官的!
“鳳……鳳舞將軍?”縣令磕磕絆絆地問道。一臉錯愕的表情。
柳敬文此時笑了笑,俊秀的面容上一派風輕雲淡,他上前了一步,淡淡地道:“我嘛,蕭將軍知道麼?我是他的屬下,我叫柳敬文,你要是想治我的罪,恐怕還不夠資格。。”
柳敬文?蕭熠麾下能人眾多,有名的是赫赫有名……
“柳大人?”縣令都快哭了,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
媽呀,這可是蕭熠手下的人!蕭熠!蕭熠那是誰?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的大煞神。蕭熠剛剛打了勝仗,風頭正盛,他好像,好像要活到頭了。
縣令痛哭流涕:“大人饒命啊……”
柳敬文輕輕一笑,俊逸的面容上一派風輕雲淡,他眉頭一挑,看向霍霄:“世子爺,您說呢?”
霍霄不耐地說道:“問我幹什麼?我說的又不算!”
世子爺?哪位世子爺?不管是哪個世子爺吧,反正肯定都是他惹不起的,縣令一愣,他大爺的。這個賴三到底都給他惹了什麼麻煩?
眾人將目光都落在了李錫的身上,縣令不由得也向李錫望去,清俊的少年立在眾人身後,什麼都不用說,就有這麼多大人物替他出頭,深怕驚擾了他。
“這位小公子……”縣令大概也知道,這就是決定他生死的人了,雖然他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能讓柳敬文和一位世子爺說他說的不算的人,他連猜都不敢去猜他的身份。
李錫微微一笑,少年精緻的面容舒展。渾身氣度不凡:“輪到我了?我姓李,單名一個錫字。”
李錫?
縣令愣了愣,不管是蕭飛燕、柳敬文還是霍霄,他們報的都是自己的官階、身份,而他卻只說自己的名字,就好像他的身份不重要,他的名字就代表了一切。
李錫,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縣令微一思索,一個頭就磕在了地上:“下官正乾十一年進士阮東元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縣衙的大堂裡都是水,這一個頭磕下去腦袋就直接壓在了水裡。可是阮東元一點都不在意,渾身上下溼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還是雨。
賴三聽到縣令說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雙腿亂顫,皇上?怎麼可能?
“不,不可能!不要在這裝大爺了……你們……”
阮東元比他們還想哭呢,他是知道有人過來賑災,但是不知道過來賑災的會是皇上啊!
小黃臉色一板,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明晃晃的令牌純金打造,上面一條飛龍上天。不管是從顏色還是圖騰,那都是皇家才能用的東西。
小黃臉色猙獰地衝著賴三吼道:“瞎了你的狗眼!陛下也是你能亂質疑的?!”
胭脂攔下了小黃,小聲地說道:“讓公子處理。”
李錫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東元,一張小臉滿是正色,阮東元跪在地上心裡不停的祈禱,小皇帝年紀小好糊弄,又心慈手軟,他只要好好認罪,也許就能過這一關呢?
畢竟他也沒犯什麼罪大惡極的罪。
“陛下!陛下饒命啊,是微臣失察,才在管轄區內出現如此不法之徒。冒犯了陛下,請陛下贖罪!”
李錫盯著阮東元半響,小皇帝的目光並不壓抑,甚至可以稱得上溫和,可是阮東元卻還是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的威嚴,讓他一動都不敢動,後背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李錫此時突然笑了:“想來阮大人也是受人矇蔽,既然已經解開誤會,阮大人還是儘快懲治歹徒,還百姓一個公道,朕此次來是來賑災的,多餘的事一概不問。”
李錫的話惹來了柳敬文和蕭飛燕的側目,阮東元倒是鬆了一口氣,連聲說是。
阮東元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然後命人將賴三一夥關入大牢,賴三等人面面相覷,最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地上。
阮東元心裡還納悶呢,皇上親自來賑災,這歷史上都沒有的事啊,可怎麼就偏偏落到他腦袋上了呢?
沒辦法啊,誰讓小皇帝長這麼大就碰到這麼一次災害,而且還離她那麼近,她當然要好好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