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上空,一道年輕的身影扇動一黑一白兩隻翅膀,全力飛行著,同時目光搜尋著周圍,希望能看到那個有點討人厭的傢伙。
“沈珂,你可不能出什麼事啊,不然我會內疚死的。”
魏元的心臟猶如是被什麼緊緊抓住一般,呼吸都是有些不暢,他很不喜歡欠人人情,尤其是這種可能一輩子都還不了的人情。
身邊重重山峰快速地劃過視線,在這種全速飛行下,魏元很快趕到趕到沈珂攔住敵人的地方。
可魏元發現,此地空無一人,舉目觀察一番,發現了一些打鬥的痕跡。
魏元苦澀地笑笑,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沈珂也不可能一直在這地方跟人打下去,打不過總歸還有逃的機會。
“希望是逃了吧……”
魏元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隨即他鼻子輕輕嗅了嗅,此處的空氣,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他眉頭一皺,追尋著這股味道,魏元在地面發現了一絲絲血跡,每過一段距離便是有著鮮血的痕跡。
魏元心裡一沉,搞不好這就是沈珂受傷流的血。
不管是或不是,這是他目前唯一掌握的線索,當即魏元便是毫不猶豫地動身,沿著鮮血的痕跡朝著雷澤深處追去。
雷澤深處,厚重的烏雲佈滿天際,偶爾一道電閃雷鳴,一道身影捂著胳膊的傷勢拼命逃竄,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逃著,最後鑽進一個山洞。
此人便是幫魏元攔住敵人的沈珂了,他此時頗為的狼狽,全身上下滿是傷痕,胳膊受傷最為嚴重,大臂處像是被凌厲的攻擊射穿了一般,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止不住地流下。
在其身後,一道身影腳踩血光追來,輕飄飄地落在地面,目光順著腳下的血跡望去,最終停在一個山洞前。
而後,此人嘴角一掀,“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這人,便是那血煞門的蔣昊了,雖說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但跟沈珂比起來無疑是好太多。
沈珂腳步踉蹌地往洞穴深處走去,聽到身後追來的動靜,他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
“嘿嘿,真以為我喜歡逃?追上我又怎樣,魏元現在肯定帶著雷胎跑沒影了。”
如果不是為了給魏元引走敵人,給魏元多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就扭頭跟那傢伙拼死一戰了。
“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蔣昊追進山洞,看見沈珂的身影,當即手掌一抬,血色元力匯聚掌心,然後一掌拍出。
掌心噴薄血氣,化作一道血手印,迅速轟向沈珂的胸膛。
沈珂的臉上泛起一抹冷笑,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斧劈下,將那血手印破開。
“你竟然還有力氣反抗?!”蔣昊有些訝然。
“真當小爺我是吃乾飯的?”
面前一堵石壁擋住了沈珂的去路,沈珂擦掉嘴角的血跡淡淡一笑,走到這裡差不多是絕路了,他自認為給魏元爭取到了足夠多的時間,那麼現在,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話音一落,他返身衝向蔣昊,黑金斧凌厲地劈下。
蔣昊卻是不屑地輕哼一聲,“之前兩條手臂都沒打過我,現在就剩一條手臂了,我看你拿什麼贏我!”
十幾個回合後,沈珂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被蔣昊一掌拍飛,但蔣昊身上,也多了幾條被黑金斧劈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