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天也是根據她嘴角上揚的弧度,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兩者結合起來得出的判斷。
不然的話,單憑面部表情,還真難看的出阿狄森·克萊兒到底要表達的情緒是什麼。
聽聞阿狄森·克萊兒的語氣有些不善,項奕婷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道:“您誤會了,這位是我的朋友,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拜託您!”
“拜託我?!”阿狄森·克萊兒聳聳肩,輕笑一聲:“還真是有意思啊!”
趁著項奕婷與阿狄森·克萊兒聊天的空擋,蕭天也在認真觀察著那觸目驚心的燒傷疤痕,同時心中盤算著自己是否能夠幫助其復原的可能。
若是阿狄森·克萊兒臉上的疤痕能夠得到修復的話,蕭天覺得在接下來的談判中,也算是多了一件籌碼,主動權也將朝自己傾斜一些。
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蕭天卻也清楚的知道一點,就算自己的籌碼再多再大,只要是有求於阿狄森·克萊兒,那麼是絕不可能佔據什麼優勢的。
能夠把局勢扳平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無法再去奢求太多。
而看來看去,蕭天的心中卻越發感覺棘手,因為阿狄森·克萊兒的情況,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燒傷,疤痕的形成除了由最直接的高溫原因之外,還帶有化學物質的腐蝕等特性。
此外,阿狄森·克萊兒臉上疤痕的形成,明顯已經有著不短的時間,這便更加加劇了恢復原貌的難度。
至於說整容,蕭天則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條路,第一他並非此道專家,第二,以阿狄森·克萊兒的個人財力來說,絕對足以支撐其做最頂級的整容手術。
若是這麼簡單的話,那麼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這一次,蕭天無疑是撞到了一個他並不熟悉的領域,雖然在醫術上一些內傷外傷到他手裡絕大部分都能迎刃而解,但關於疤痕修復這一塊還真是沒有什麼經驗。
加上蕭天此前也沒有過多研究這塊的興趣和必要,便更加覺得前路艱難。
或許用他在其他方面的經驗,慢慢摸索嘗試之下,也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辦法,不過前提是對阿狄森·克萊兒的情況有著深入瞭解,否則單是紙上談兵意義不大。
思付間,卻聽阿狄森·克萊兒笑道:“既然有事情要求我的話,那就等一會吧,等我做完這個實驗再說。”
說完,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蕭天一眼,讓無論是蕭天本人還是項奕婷,盡都感到一頭霧水,不得其解。
……
蕭天和項奕婷都沒有想到的是,阿狄森·克萊兒口中所謂的“等一會”竟然足足讓兩人等到了下午,前後加起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之久。
此時,項奕婷早已昏昏欲睡起來,而蕭天也忍不住有些懷疑,自己來找這個阿狄森·克萊兒,到底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這裡深處地下,自然是看不到外面的光亮,蕭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多不少,時針指到八,而分針則指到十二,已經是晚上八點整。
恰逢此時,正打著瞌睡的項奕婷從半睡半醒中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蕭天沒有回話,只是將左手手腕遞到了項奕婷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