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服下的是與斷心果同一級別的劇毒,那麼只能是兩者互相對沖之下,最後一點作用起不到,同樣還是死不掉的結果。
在想到這一點之後,中年人不由得開始以感知力探查起來,然而幾遍之後,始終沒有發現蕭天所說的除斷心果以外的第二種毒素。
想來想去,中年人覺得這種情況要麼是蕭天在醫學方面的建樹很高,眼力比自己要高出一個層次,要麼乾脆就是在胡言亂語。
不過,中年人還是比較傾向第一種說法,能夠一語中的的說出斷心果的生長環境,絕對不可能是一般意義上的庸醫。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三歲小孩,不可能蕭天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選擇相信蕭天說法的原因,還在於先前他的疑惑之處……斷心果的毒,好像確實沒有那麼厲害。
“有什麼看法不妨敞開了直說。”中年人像是看出了蕭天有所隱瞞一樣,說道:“你能夠說出這一番話,想必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看法。”
蕭天思付片刻,將目光轉到了小澤真央身上,認真的詢問道:“除了斷心果之外,你還服下過其他的毒嗎?”
小澤真央的意識像是有些模糊,強烈的劇痛之下讓其忍受著不發出聲音已經是極其艱難,自然不可能以言語進行回答。
見此一幕,蕭天從口袋中摸出銀針,在中年人全神貫注的注目之下,頂著壓力將其刺入了小澤真央的人中位置,將先前的問題重複一遍。
片刻之後,小澤真央依舊沒有回話,只是緩緩的左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服下除斷心果以外的其它毒物。
得到明確的答覆之後,蕭天將銀針取下,看向中年人,斬釘截鐵的說道:“她服下的斷心果被人做過手腳。”
中年人悚然一驚,接著渾身的氣勢陡然上升一個高度,一種毀滅般的壓抑怒火,在短短瞬息之間便籠罩全場,讓所有人都是心中踹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過去,直到距離他較勁的蕭天,都開始隱隱扛不住這種壓力,不得不動用真氣來進行抵抗之時,中年人才停下氣勢上的壓制,沉聲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蕭天接連三次給予乾脆的答覆,讓其話語更顯說服力。
說完,不待中年人反應,有開口補充道:“此外,在斷心果上做手腳的人,一定對藥理上很精通,不是懸壺濟世的醫師,便是談笑間殺人於無形的用毒高手!”
這一句話幾乎是判定了有人在暗中想要謀害小澤真央,儘管小澤真央確確實實是自己服下的斷心果,但也不能將那人從中摘除關聯。
而且,蕭天還更進一步的將範圍縮小,可以說皇室的那些職業醫師,都將成為懷疑的物件。
中年人眉頭不禁一皺,開始按照蕭天所規劃的範圍,利用排除法細細排查起來,只是接連四五個符合條件之人一一被其篩查出去,卻始終是沒有找出合理的動機。
當然,沒有主觀上的動機,並不意味著可以排除嫌疑,一些客觀條件,比如別有用心的勢力不想要這門婚事順利完成,便採取用金錢買通,或者是美色誘惑等,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目前來說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則是,在斷心果上做手腳之人,是怎麼可以斷定小澤真央一定就會服下斷心果呢?
思付至此,範圍再一次縮小很多,只要將有可能接觸到斷心果的人,挨個進行逐一排查,相信找出那人並不算困難。
只是話雖如此,中年人卻也明白,如果說真的是皇室內部出現問題,那位做手腳的人,十有八九已經被人給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