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躺在床上的蕭天單手墊在頭下,微微側身背對著房門,突然間,他的眼睛猛然睜開,將聽力提升到巔峰程度。
“小點聲,萬一把那人給吵醒了就麻煩了!”
“可是老大,你想想交給我們任務的那人,他可是比我們要強大的多啊,他自己不動手,為什麼偏偏把機會讓給我們?!”
“閉嘴!都已經到這兒了還費什麼話,幹完這一票足夠我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幾句輕言細語落入蕭天的耳朵,讓他在腦海中瞬間勾勒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想必是有人認出了自己,又不想承擔直面自己的風險,所以才找些小魚小蝦過來,意圖趁著夜深人靜盜走天權石。
如果能成自然是好,如果不成的話也無所謂,就當是賭一個可能性。
得出結論後,蕭天便聽到木門微不可查的出現一聲輕微的響動,接著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不過,憑藉著感知力,蕭天對於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在夜晚這種可視能力大大降低的時候,甚至比用雙眼去看還要來的清晰。
兩人躡手躡腳的緩緩接近蕭天床頭的揹包,就連呼吸都控制的完美無瑕,一舉一動間盡都透露出輕車熟路的模樣。
就在兩位老手即將觸碰到蕭天的揹包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間從身後響起……
“你們好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候,讓兩人險些嚇得魂飛天外,連忙朝床上望去,卻哪裡還能見得到半點人影。
這一幕讓兩人如同被人從脖子上倒進一盆冷水,背後的冷汗霎時間浸透了單薄的夜行衣,帶著面罩的臉上只露出一雙寫滿了驚恐的眼神。
行竊多年,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遇到過,但這麼詭異的卻還是頭一遭。
但兩人盡都是頭腦精明之人,見此立刻雙手舉過頭頂,緩緩的將身軀扭轉過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蕭天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極具嘲諷的微笑,似乎是在笑兩人的自不量力。
下一刻,如蕭天所預料的一般,當兩人的身子扭轉過來時,一道刺眼的光芒猛然閃現……
……
“都是你這廢物,要不是你之前在門外猶猶豫豫,說不定這時候我們已經得手了!”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對著矮自己一頭,同樣黑衣的人教訓道。
半響,沒有得到回應的黑衣男子有些氣惱的低吼道:“他媽的你倒是放個屁啊,該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你說的時候攔都攔不住。”
一句話說完,卻見面前之人目光驚懼,顫顫巍巍的指向他的身後:“他,他,他……”
黑衣男子當即便感到渾身一震,接著一股刺入骨髓的寒冷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即便是他全力用功抵擋,竟然不能讓那寒冷減去分毫。
心知不敵,男子用盡全力轉過身,見到的果然是一臉嘲諷笑容的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