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安德魯想到了一個土辦法,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關於華夏的故事,說是迷路的人將鞋子脫掉,順著鞋尖的朝向,就能走出困境。
想著反正也找不到準確方向,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態,安德魯俯下身來,用左手艱難的將腳下的鞋脫掉一隻,朝著天空拋去。
連忙步履瞞珊的跑過去,卻見到一個讓他崩潰的結果,鞋尖的朝向,竟然指向他來時的方向。
不信邪的安德魯又接連試了兩次,卻都顯示出同一結果,讓他有些洩氣的跌倒在地上。
走了這麼長時間,難道還要再往回走嗎?
最終,安德魯咬著牙相信的這個結果,用盡全部的力氣和心念,一步步朝著鞋尖指引的方向行進,全心全意心無雜念的一心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安德魯自己已經開始麻木了,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疲憊的感覺也越發強烈,慢慢的開始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行走,還是已經跌倒在雪地裡,等待著被掩埋的結局。
……
當安德魯再次睜開眼時,只覺得周身一股溫暖的感覺將他包裹,那種暖洋洋的舒坦感,讓其有一種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的想法,只是……
身體的中後偏下部,卻感到一陣陣的火辣,就好像吃過麻辣火鍋,然後去上廁所的那種感覺。
安德魯頓時一驚,接著開始檢視起四周的情景,發現他所處的是一個略顯狹小的洞穴,身旁快要熄滅的火堆,正努力的發揮著餘熱。
下一刻,當他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時,原本感到的溫暖瞬間轉化,如同赤身在冰河中一般,將其凍結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
“你醒了!”
一個略帶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讓其渾身一個激靈,瞬間便清醒了過來,有些驚懼的問道:“你是誰?”
話音剛落,一位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男人,將他身上的毯子撩開,笑道:“恢復的還不錯,昨天晚上我見你一個人躺在雪地上,就順手把你救下了!”
“謝,謝謝!”有些彆扭的道謝過後,安德魯詢問道:“我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長相斯文的男子很乾脆的回答道,接著坐到火堆旁:“我是從山上下來的,所以並不知道這裡是哪,只知道距離山下的小鎮不遠了!”
“小鎮?”安德魯有些莫名其妙,卻突然想到自己在狂風的吹動下,被撞到巨石後暈倒,難道是被吹的太遠了?
得不到準確的回答,安德魯只好換回到第一個問題:“請問您貴姓?”
火堆旁的斯文男子,藉著火堆的餘溫烘烤了一下溼透的鞋子,回答道:“我姓任!”
若是蕭天在這裡便會一眼認出來,這位長相斯文自稱姓任的男子,正是扳倒了魯省第一世家的人,任文山。
回答完安德魯的話後,任文山穿上鞋子,說道:“昨天晚上見你渾身溼透,所以把你衣服脫了,結果看你渾身是傷,就給你敷了一些白藥。”
任文山指著旁邊的一堆衣物:“現在應該已經幹了,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見到任文山起身,安德魯面露痛苦之色的坐起身來:“等等,給我一個賬號!”
走到洞口的任文山停下腳步,回頭衝著安德魯笑道:“不用,我已經收取過報酬了,不過,你要是實在想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