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衝了進來,苦艾沒有攔住他。脩戚揚了揚手示意苦艾退出去,她也只得照辦。
我的心也跳的很快,站在屏風後身,能看到淵的身影,而這個屏風似乎有著魔力,隔絕了我的身體和氣息,讓淵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淵軼首先衝向樊古,看得出他很擔心小古的安危,雖然是得到了及時的醫治,但畢竟是濁氣的傷,淵一分鐘都沒有放鬆過。
“他怎麼樣?”淵問道。
“沒事,靈契的法力高深,這點濁氣傷不了他的。”脩戚回覆他又問道,“倒是路西法怎麼樣了?”
“沒事,受了傷,休養一下就好了。”
淵說著,輕輕幫小古蓋上被子,與一旁的脩戚說起這件事來。
“你覺得仙蹤的濁氣洩露是何人所為?”脩戚非常直接地切入主題地問道。
淵靜默了幾秒,回過頭看著脩戚,反問道,“你應該知道的吧。”
“那你要怎麼做,任由他的靈魂在那個孩子的身體裡作祟?別忘了他是前代靈契者,今生應該恨死神人了!”
脩戚的話說的很直白了,我再聽不懂就是傻子了,她的意思是,濁氣的洩露是寄生在小也身上的靈魂所為,那小也呢,是不是也是同謀?
淵扶了扶額頭顯得很頭疼,不知在顧慮什麼,脩戚便緊緊催促道,“里路裡德(前代靈契)的死因我們很明確,所以我認為,這是他選擇報復的方式...”
脩戚沒說完,淵便沉靜地插嘴問了一句,“里路裡德的死,到底是誰的關係...?”
這一句問倒了脩戚,她回答不上來了,氣氛突然變的很奇怪,脩戚像被問出什麼似的啞巴地不說話,淵也緊緊地看著她。
“我只想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包括天心的死,也非常異常...”
脩戚嘆了口氣,問有點茫然的審判者道,“如果有一天天心問你,她是怎麼死的,你怎麼說?”
“我...”淵無奈地笑道,“我應該會說,是我殺的吧...”
我的身體為之一顫,某種猩紅色的場景又一次浮現了出來,記得那時寒風肅穆,天地昏暗異常,天心身心俱疲,赤色的瞳裡看出滿滿的悲傷。在那個祭壇上,她看著面前那個少年,寶藍色的劍,還有他的笑臉,正是年輕的淵軼,他好像說了一句話,說了什麼,聽不清楚...
脩戚搖了搖頭,哀傷地說道,“不...是我們殺了天心,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停頓了數秒,淵突然起身,決絕地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帶元子頤和胥弘(天使)去一趟仙蹤,你幫我照顧好小古。”說罷,便迅速推門離場,毫不猶豫。
脩戚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一句話也沒說,我從屏風後走出,站在脩戚的身後。
“聽到這樣的結果,你失望嗎?”她問我。
我淡淡地笑道,“不,在我預料中了。”
“哦?在你預料之中了?”
“是。”說著,我朝門那邊走去。淵去了那個危險的地方,誰也幫不上他,我很擔心他會出事,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召集大陸的心,共同商量對策。
直到我出門後,脩戚也沒有問我或者阻止我。外面苦艾還站在那裡,見我上前,就趕緊靠了過來。
“天心!剛剛審判大人出來臉色很不好,你們在裡面商量什麼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