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一沉,當看清楚那黑影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的神情再一次地怔住了,感受著那最為熟悉的觸感,樊博心裡頓時變得無比激動了起來。
他抬起頭,神色有些迷惑地看著對面那個正在打哈欠的光頭青年,顯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他想,就算是當著他的面,將這黑沉裂山斧據為己有,他也不能說什麼。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霸臺之上的規矩,沒取走你的性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別用那眼神看著老子,你的兵器,老子還看不上眼。”
察覺到樊博的眼神,一口一個老子的虛天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看不上眼?
樊博的嘴角微微抽搐,要知道他的這柄黑沉裂山斧可是實打實的地階靈寶,尋常修士就算是努力修煉一輩子,恐怕都未必能夠尋到一件地階靈寶。
更何況這地階靈寶還是最強悍的攻擊型靈寶。
樊博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鬱悶,慶幸的是,被他視為最珍貴的武器沒有被那青年給奪走。
但同樣讓他感到鬱悶的是,被他視為最珍貴的武器,在那青年的眼中卻是根本看不上眼,直接像是丟垃圾一樣地直接丟還給了他。
那嫌棄的模樣就像是再多拿一秒就會髒了他的手一樣,這不禁讓樊博很受傷,怎麼搞得他像是個收破爛的一樣呢?
“呦,還不打算下去?看來是還有些真本事沒有使出來啊,不如拿出來過過招?”
虛天行看著那站在原地發呆,半點沒想動彈的樊博,眉頭不由一揚,眼神之中頓時閃過一絲精芒,然後擼起了袖子,看樣子竟是打算要再戰三百回合的樣子。
聽到虛天行的聲音,樊博猛地回過神來,當對上那張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笑臉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往上衝。
“腳麻了,這就下去,馬上下去。”樊博連忙衝著虛天行訕笑了一聲,然後直接逃也似的跳下了霸臺。
看著樊博那狼狽奔逃的模樣,虛天行撇了撇嘴巴,咕噥著真沒意思。
他看了一眼被他和樊博兩人弄得滿目瘡痍的霸臺,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卻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反而是翻了翻白眼,看他那樣子,估計是嫌棄這戰臺不夠結實,還不夠他拆著玩的。
“好久沒這麼好好地運動過了,好累啊。”虛天行伸了伸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繼而將目光轉向霸臺之下的某處角落。
“尊敬的城主大人,你好像忘記了宣佈一件事情。”虛天行看著帝天隨口說道。
“第十三場,兩腳羊勝。”帝天淡淡地看了虛天行一眼,然後出聲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虛天行方才嘴角微翹,以一種極其風騷的姿勢,飛下了霸臺,然後得意洋洋地走回隊伍之中。
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雄糾糾氣昂昂的大公雞,只不過這隻公雞的腦袋上沒有毛。
“怎麼樣,看到你老大我的實力了沒,是不是很厲害?簡直就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虛天行看著老木,頓時眉飛色舞的自吹自擂道。
“沒注意,剛剛睡著了。”老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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