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簫和鳴,餘音不休。
山巔之處,一個腰間掛著深青色酒葫蘆的青年正蹲在一塊巨石之上,口中叼著一根青草,百無聊賴地眺望著遠處的雲海翻騰。
身為大師兄的青年幾乎隔三差五就要問那個鬍子長到膝蓋處的師傅,為什麼不再招幾個師弟師妹,人多也熱鬧不是,瞧瞧,一個宗門就四個人,多冷清。
“唉!”
青年嚼著口中略微苦澀的草根,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大師兄你在嘆什麼氣呢?”
一道有些疑問的聲音響起,青年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後,歪著腦袋看著他。
“山上太冷清了,無聊。”
青年揉了揉眉頭,輕聲說道。
“就算大師兄裝出一副憂鬱的樣子,我也不會幫大師兄洗那已經堆了三天的衣物的。”
少年坐在青年的身邊,輕哼了一聲。
“那裡面可也有你的衣服。”青年嘴角微微抽搐道。
“師孃說了,我還小,這種活有大師兄替我做就好,正好可以鍛鍊大師兄的心性。”少年嘴角微翹,得意地說道。
“師孃也太偏心了,我得找師傅訴苦去。”青年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師傅說師孃說得對。”
“因為師傅的衣物也在裡面。”
少年轉過頭神色有些狡黠地看了一眼大師兄。
“師傅的衣物不是應該師孃洗的嗎?”青年頓時瞪大眼睛,如遭雷擊。
“你忘記了前幾天,師傅被師孃揪著耳朵罵了一個時辰的事情了嗎?”少年回憶道。
“所以,為什麼師傅的衣服要我洗,師孃不應該罰他自己洗嗎?”青年神情鬱悶。
“要不大師兄跟師傅講講道理去?”少年捂著嘴笑道。
“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青年下意識地抓住掛在腰間的酒葫蘆,訕笑了一聲。
“對了,師孃這次為什麼這麼生氣?”青年好奇地問道。
“聽說好像是因為師傅師孃下山的時候,碰見一個身段妖嬈的老虎,師傅多看了幾眼。”小師弟歪著腦袋回憶了下說道。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這是師孃天天掛在嘴邊上的道理。
“老不羞。”青年聞言不由撇了撇嘴。
“啪!”
青年的身形被一腳從巨石之上踹了下去,身形跌入雲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