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言再度看了一眼雲凡之後，便是不再停頓，向著前方走去，很快便是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那傢伙就是千佛宗的那個和尚？”
元謀看著那頭頂之上懸浮著缽盂的佛言，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對著雲凡問道。
“可不就是那個賊禿。”雲凡冷笑了一聲。
“怎麼？你和他有過節？”元謀聽著雲凡的語氣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走了之後，我便是碰上了這個傢伙，打了一架。”雲凡撇撇嘴道。
“輸了？”元謀看著一臉不爽的雲凡，猜測道。
“算是平手吧。”
雲凡想了想，最後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雖然佛言佔據了上風，但他同樣也沒有使出全力，應該算是平手吧。
“嘖嘖嘖，沒想到你連千佛宗的這個傢伙都交過手了，還打成了平手，果然夠變態！”
元謀聞言，不由輕嘖了一聲。
“據說那第二層空間的入口能夠進入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那對師兄弟，加上王磐安和佛言，這就四個人了。”
雲凡自言自語了一聲，神情有些鬱悶。
“敢情我還是最後一個？”
“趕緊趕路吧，要是再從哪冒出一個人來，恐怕連最後的位置都沒了！”
雲凡哀嘆了一聲，然後火急火燎地朝著佛言消失的方向趕去。
元謀也知道事情再耽誤不得，帶著三個兄弟緊緊地跟在雲凡的身後。
在龍捲風中，遮天蔽日的昏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總之過了許久之後，五道身影才有些狼狽地從龍捲風中鑽了出來。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星辰滿天，眼前再沒有讓人心煩的沙塵石粒，眼睛總算是再度派上了用場。
貪婪地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眾人癱坐在地上，神情疲倦。
“看，我所說的那個地方就在那裡。”元謀坐在雲凡的身邊，指著離他們不遠處的某座山谷上空說道。
雲凡抬眼看去，那裡烏雲密佈，濃厚的雲層猶如漩渦一般緩緩旋轉，在那雲層的中心之處，似乎有著一隻眼睛，俯視著這片大地。
“好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也結束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
雲凡從身側解下數十塊鐵牌，沒有任何留戀地直接扔給一旁的元謀。
“你真的要上去嗎？”
元謀接過鐵牌，手掌輕輕地摩挲著那光滑的表面，神情有些複雜地看著那冰冷的古怪面具。
“這是我進來的唯一目的。”雲凡看著那偶爾閃過一道閃電的雲層，輕聲說道。
“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元謀沉默了半晌之後，突然說道。
“怎麼？捨不得我？”雲凡輕笑了一聲，神情古怪地看著他。
“滾蛋，我是怕你死了沒人給你收屍，好歹相識一場，總不能讓你暴屍荒野吧？”元謀笑罵道。
“那便走著？”雲凡的嘴角微微一翹。
“走著。”元謀拍拍屁股起身。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