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夕陽緩緩沉入海平線,天色也是漸漸黯淡下來,一天的光景即將過去。
然而就在廣場上的眾人互相告別的時候,卻是發生了這般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佛言和黑麵之前曾將鐵牌解下,而如今那黑麵已然超越了王磐安坐上了第一位的寶座,想必那佛言是敗了。”
有人不禁有些嘆息地搖搖頭,顯然更看好佛言,只是沒想到最後卻是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個憑空竄出來的黑馬。
“嘿嘿,這下千佛宗那些傢伙的面子怕是掛不住咯。”
也有人幸災樂禍地看著不遠處千佛宗所坐的席位。
千佛宗畢竟是大勢力,所坐的席位也算是比較靠前。
當看到佛言所佔據的方格消失之後,千佛宗那些長老的臉上都是不由變得有些低沉。
千佛宗這次進入第二層空間的人數有三人,為得到這三個名額,他們也是花費了不小的代價。
佛言雖然不如那三人,但在千佛宗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
本以為這第一層空間只有那散修王磐安比較難對付,卻不曾想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馬,竟然將佛言都是給擊敗了。
“那戴著面具的傢伙果真只是一個盜匪頭子而已?”
千佛宗內的一位面容愁苦的老僧不禁皺了皺眉頭。
“回長老,根據我們查探回來的訊息,那傢伙確實是黑角森林內匪頭,有不少人曾經被他劫過,對那面具印象十分深刻。”
當即有沙彌對著那位老僧恭聲道。
“若真是匪頭為什麼要來這裡趟這渾水?若有這樣的實力,又怎麼會是區區一個匪頭?”
看著那光幕之上的身影,老僧的眉頭緊鎖。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在這個時候,千佛宗眾人的耳旁響起了一道輕語聲。
“宗主。”老僧有些恭敬地對著身旁那位白鬚白眉的僧人道。
“須知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萬不可隨意下定論。”白眉僧人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深邃。
“我年輕的時候,在一處窮鄉僻壤的地方就曾經遇到過一個放牛的青年,你可知他是何修為?”白眉僧人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僧,微笑問道。
“想來不低。”老僧搖了搖頭。
“是啊,確實不低,那時候的我尚是靈宗境的修為,而那看上去比我還要小上不少的年輕人卻已經是玉尊境的強者。”
白眉僧人的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不由感嘆一聲。
“玉尊境強者?”老僧神色不由微動,要知道如今已經知天命的他也不過才玉尊境的修為。
“不錯,那時候那個年輕人就已經在那窮鄉僻壤放了數年的青牛。”白眉僧人撫了撫花白的鬍子,感慨了一聲。
“一個放牛的青年尚且如此,一個匪盜頭子擁有如此超絕的實力又有何不妥?”
“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啊。”
“宗主教訓的是,是我著相了。”老僧雙手合十,輕誦了一聲佛號。
“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徒弟,但是也要相信他,佛言這個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我們接著往下看便是。”
白眉僧人對著老僧輕聲笑道。
老僧剛想說話,卻是發現白眉僧人的視線轉向了另一幅光幕,神情不由一動。
“宗主可是擔心少宗主他們?”
“那三個小傢伙我倒是不擔心,雖然不會是那殺殿最的對手,不過應該也沒有幾人能夠威脅的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