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廳堂周圍還有顫顫兢兢立著四五個倖存者,他們手上拿著各自的武器,神情無比驚恐地等著場中怪物吃人的場面,那些人都是他們的相親同袍朋友,即便無比眼前視覺太過駭人,即便心中無比恐懼,他們仍舊拿著手中武器朝那怪物攻擊去。
可是不管他們怎樣攻擊,那些武器砍在這個怪物身上,就像是砍在軟綿綿的棉花上,割開的口子在他們收回武器時又自動癒合上了。根本就傷不到這妖物分毫。
只見那怪物飛快地將驅趕囫圇塞進嘴裡,觸手刷地朝房中一掃,就輕而易舉將另一個人捲起往嘴裡送去……
就在這時,它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堆疊的肥肉的白花花的肥肉一樣地身軀蠕動著,轉過滿腦袋除了一張佈滿尖牙的大嘴就是眼睛的腦袋,那滿頭的眼睛便刷刷刷地朝梓箐盯了過來。
霎時,那幾十隻眼睛猛地迸射出一道精光,猶如實質,撞擊在能量盾上,發出嗤嗤的聲音。同時幾隻觸手瘋狂飛舞起來,朝梓箐掃了過來。
梓箐沒想到這妖物的反應能力這麼快,連忙又往身上拍了幾張防禦符,然後抽劍迎了上去。
將自己的真元力灌注劍身,刷刷刷幾下,將幾條觸手齊刷刷砍掉。
那怪物長開大嘴發出“嗷嗚嗚”的慘叫,身體開始劇烈扭動起來。
而後就在他們眼前,變成了一個渾身浴血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村的族長。
族長一臉懵逼地看向周圍的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倖存的獵妖師仍舊十分戒備地將武器對準這個突然間又變成族長的…妖物。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他是如何將一個個人就像是吃炸小黃魚一樣,嘎嘣脆的,一口一個。
就在這時,那才伯領著簡明從正門走了進來,見此場景,朝梓箐叫道:“寒寒,你,你怎麼在這兒?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回過神來,“……族族長被禍星汙濁了,田埂,菊杆都是他殺死的,幸好你家寒寒來的及時,砍掉它的觸手,才讓它恢復族長的樣子。”
有人開了頭,其餘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將整件事情補充完整。
大體就是,族長突然藉口有要事商量,要將各戶掌家召集起來,於是才伯便挨家挨戶上門叫人。他們先來的,然後就看到族長變成妖物,將他們一個個吃掉……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看著滿地血肉狼藉,人們群情激憤,不管這個族長現在是如何辯解,人們不由分說,直接抓了起來,用捆妖索將其綁了,定要將其燒死。
他們好像完全將才伯忘在了一邊。
梓箐沒忘,她對眾人說道:“你們不覺得這個才伯很有可疑嗎?是他將你們一個個叫到宗祠來的……”
不等她說完,簡明就第一個反對:“你說才伯是妖怪?這怎麼可能”
“是啊,才伯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記得以前你小時候有次在山中迷了路,還是他將你找回來的呢……”
“是啊,我家老婆上次難產,也是他用醫術救人,沒有他就沒有我們一家……”
眾人紛紛附和,在他們眼裡才伯就是一個可憐人,是因為他在村中不願意白吃白喝白住,所以才主動幫助村民做點事。這次事件完全是因為族長被禍星所惑,怨不得才伯。
見眾口一詞,梓箐實在是有口難言。
她注意到人群中才伯那雙幽森的眼睛無比怨毒地盯著她,心道自己這次可是惹上麻煩了。